“也就是自己把记忆的大门封闭了起来。”
“也许正因为如此,才感到格外可怕。”
“嗯,是啊!”构噘着嘴,一边抚摸下巴,一边点头。
“但是,福西君,要是这样的话,不能不说是一件麻烦事呀!”
“为什么呢?”
“既然是你们挖了那个惹是生非的陷坑,那么,你们就应是造成永远自杀的罪魁祸首。因此,也可以说就是你们杀害了永远。”
福西虽然思想上有所准备,但由于鹿谷使用了“等于杀人”这种眼里的字眼儿,他仍然觉得有点意外,不安地端正了坐姿。
“如果古峨伦典生前知道这一事实的话,可能会喂女儿报仇而杀了你们。但值得庆幸的是,他已经死了。不管怎样,这已是十年前的事情。所以,似乎再没有人来责怪小孩子制造的恶作剧。但是……”鹿谷紧皱眉头。
“比如,如果光明寺美琴也就是寺井光江,知道了事情的详情会怎样呢?据说,寺井光江的姐姐寺井明江就是因为觉得对永远的死负有责任而自杀的。这虽然是间接的,但她的死也许就是挖陷坑的孩子造成的。”
“这个?”
“我不清楚光江如何对待这一事实。也许她什么都不打算去做。但不可否认,她可能会因为姐姐的仇恨而憎恶你们。”
“现在,与十年前的这件事有关的,除了你之外,还有三个人。他们与寺井光江一起仍待在古峨家的‘旧馆’里,而且寺井似乎是自告奋勇地参与了这次活动。所以,不能不说这是件麻烦事!”
“——是啊!”
福西摘下眼镜,用手指狠狠地摁了摁眼睑。现在,他虽然想极力回忆起那年夏天发生的事情,但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真是想够够不着,想看看不到。
“当然,只要不发疯,我想她不会对你的朋友采取什么行动。”鹿谷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最多不过如此,即在招魂会上,一边呼唤着永远小姐的灵魂,一边谴责你们的恶作剧。或者对此发表一些其他看法。然而,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住在钟塔里的那个由季弥少爷。因为他从小就懂得保护姐姐是自己的神圣使命。”
“啊……”
“回到时计馆也许会见到他,但在他面前千万不要提起这件事。万一不小心使他受到刺激,会招来杀身之祸。知道吗?”
古峨由季弥。福西脑子里一边想象着这个未曾见过面的少年模样,一边默默地点头。这时,柜台里墙壁上挂着的旧钟敲响了下午五点钟。
“喂,你们!”突然听到一声呼喊。扭头一看,原来是戴贝雷帽的那位老先生。他正坐在柜台处的一个座位上默默地吃着新做的水果冰淇淋。
“你们是时计馆的古峨先生的朋友吗?”
“嗯?啊,是的。不过,还谈不上朋友。”鹿谷回答。他从椅子上伸伸腰看着对方的脸说,“由于某种原因,我们正在对他家的情况进行调查。”
店主“嗯嗯”地点头。
“听说他家从前遭受过不幸。哎呀,对不起!别的也没有听到什么。”
“您了解时计馆的有关情况吗?”
“不不,不太了解。只是从前对那里的古钟感兴趣而已。”
店主放下吃冰淇淋的勺子,离开柜台,来到两人做的圆桌旁边。
“我对收集古钟恨感兴趣。”他用有些腼腆的口吻说。
“在里面的房间里,放满了我收集的钟表。虽然没有多大的价值,但其乐无穷。因此,听说那里有收藏品,就曾去拜访过,希望饱饱眼福。”
“啊,原来如此!”鹿谷神秘地随声符合。
“第一次去那里已是十年前了吧?”
“看到了吗?”
“没有!被断然拒绝了。”老店主手扶贝雷帽,丰满的脸上露出意思苦笑。
“后来,又试着去了几次,但都被拒之门外。无奈,经常绕到后面只看看那个变化无常的钟就回来了。”
“变化无常的钟?”鹿谷皱着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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