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处走来两个身影,沙丘间出现两个很大的带帽斗篷,那个岗哨和另外一个人回来了。那个人立即走向我并在黑暗中仔细地把我观察了一番。
“愿你在黑夜中幸福,”他问候说,“你想要见汉姜-贝吗?”
“是的。你就是吗?”
“不。在杀手走前,贝是不会离开古姆的。杀手正在悄悄围着古姆。你有什么信息要告诉他?”
看来强盗头子是害怕佩赫勒万-贝,因而借口保护他的手下人而留在他们的营地。
我希望现在就能和他碰面,但由于我现在知道了埃默利就在附近,因而我宁愿首先和埃默利会合。
“我只和他说而不是和你说。为什么他要躲起来?对杀手的惧怕使他的脚都瘫痪了吗?”
“闭上你的嘴!汉姜-口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控制着所有的沙漠自由人,而我是这个古姆的头领。把阿拉玛给我看!”
“在这里呢!”我回答说,退后一步并把枪瞄准了他,“你是这个古姆的头目,那你就最先到地狱去吧!”
我真想扣动扳机,可是看到这三个人如此惊惶失措地和无力抵抗地站在我面前,我又把抢放下了。
“哎呀!你疯啦?”那头目稍停顿后用十分惊讶的声调问道,“你拿着阿拉玛却用死来威胁我,要我用子弹把你的心撕碎吗?”
“难道此前我的枪没有击中你,你这强盗?难道你没有惊吓得四肢瘫痪不能动?知道吗,在你举枪之前你们三个都将是死神的孩子了。那个贝惧怕杀手。那么听着,我是那个想要消灭古姆直至最后一个人的强盗杀手佩赫勒万-贝的兄弟!”
他凝视着我,就像他真的是把我当作神经错乱了。
“真主伟大,他会随意赐予和拿走理智。然而先知吩咐要爱护失去理智的人。来,跟我们走!”
“我们走的可不是一条路。我的路通向城堡,而你们的则走向死亡。”
“你的精神像没有星星的夜一样黑。你到城堡要去做什么?”
“我的精神像展示一切的白天一样亮。我不是穆斯林而是个基督教徒,我来到城堡是为了解救那个被你们监禁的法国人。”
“你是个异教徒而持有阿拉玛?该死,叛徒!”
他举起了枪,但我的猎枪已经响了,他倒了下去。第二枪我击中了一个岗哨,而左轮枪子弹使第三个死在地上,这些都发生在他们还未能使用武器之前。我是诚实地处理这件事的,在他们知道我是敌人之前并未杀死他们。
三声枪声还未消失,就在我站的地方不远处有个声音大声叫起了:
“哈——(口衣)——噢!”
这是我与埃默利每当分散着漫步通过森林或草原时经常交换的呼声。
“哈——(口衣)——噢!”我回答了他,根本不在乎汉姜-贝和他的古姆。
这个呼叫在我们互相走近之时还重复了一次,然后我们彼此在撒哈拉沙漠的内地见面了,我们在美国曾相约要在非洲再会。
他握住我的肩膀并注视着我的脸。
“欢迎你到撒哈拉来!”他终于用愉快的握手向我问候。
对在此重逢我们都激动不已。
没有一句关于过去的问话,现实把我们完全占有了。
“装弹!”他以其简短的方式提醒我。
真的,这可是我第一次由于高兴而如此不小心地未注意这一措施,我立即补做了所耽误的事情。
“三次射击——三个强盗?”他问。
“是的。”
“我只打死二个。你耽搁在哪里了?”
“与商队一起,离此十枪远。”
“多少人?”
“连我18人,其中有两个可以信任的仆人,一个特布人和一个德国人。”
“向导是汉姜-贝的人吗?”
“是的。他和领队已经死了。为什么你约我到巴卜古德见面呢?”
“因为在它附近应当有匪帮们的据点,每队古姆都回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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