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休息了一小时,这时我被我的马的一个动作唤醒了。只要我躺在它旁边,它就从来不动,除非某种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现在它抬起了头并怀疑地通过鼻孔吸气,我马上起来并沿“闪电”转头的方向向篱笆走去。我小心地越过围篱窥看,发觉在大约二百步的距离内有一群人,他们伏在地上并慢慢地爬过来。我转过身,想通知温内图。这时他已站在我身后了。他在睡觉时听到了我轻轻的脚步声。”
“我的兄弟看到那边的人影了吗?”我问他。
“是的,”他耳语道,“是红种人战士。”
“很可能是奥卡南达人,他们想袭击木屋。”
“你猜对了。我们必须到屋里去。”
“对,我们帮助移民。但是我们不能把马丢在这里,因为奥卡南达人会把它们带走的。”
“我们把它们运进房中去。快来!我们在阴影中很好,这样苏族人不会发觉我们。”
我们赶快转回马那里让它们起来,并把它们从围上篱笆的场地牵到房子那里去。温内图刚想敲窗户叫醒正在睡觉的人,我就看到门没有锁上,而是开了一条缝的宽度。我将它完全推开并把“闪电”拉进里面来。温内图带着“旋风”跟着我,并在身后推上了门闩。我们发出的声响唤醒了睡觉的人。
“谁在那里?是什么?马在房中?”克罗普利跳起来问道。
“是我们,温内图和老铁手。”我答道,因为他不能认出我们,火已灭了。
“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经过门。”
“我可是关上了门!”
“门却是开着的。”
“天哪!你们出去的时候,我一定没有把门闩完全推上。但你们为什么把马带进来?”
他当然把门闩推上了,但当他们睡觉的时候,罗林斯把它又拉开了,使印第安人能够进来。
“因为我们不想让它们被偷走。”我解释说。
“偷走?被谁?”
“被奥卡南达苏族人,他们正悄悄地来袭击你们。”
可以想象,这些话造成了怎样的骚动。克罗普利虽然晚上说过他不怕红种人,但现在,当他们真的来了,他还是很惊恐。罗林斯装出正如其他人一样震惊的样子。这时温内图要求安静:
“安静!喊叫战胜不了敌人。我们必须赶紧取得一致,我们要怎样抵挡奥卡南达人。”
“不需要先商议,”克罗普利说,“我们用我们的枪把他们打扫掉,一个接一个地,像他们来时一样。我们能认出他们,因为月亮照得足够亮。”
“不,这个我们无论如何不会做。”温内图说明。
“为什么不呢?”
“因为只有绝对必要的时候,才应该使人流血。”
“在这里是必要的,因为这些狗必须得到教训,幸存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地忘记它。”
“我的白人兄弟是把印第安人叫做狗吗?”温内图严峻地问道,“你要考虑一下,温内图也是一个印第安人。温内图比你更了解红种人的兄弟们,如果他们对一个白人逞凶,他们大多都有理由。不是他们被白人所敌视,就是另一个白人通过某种使他们信以为真的借口说服他们这样做。彭加人在老枪手那里袭击我们,因为他们的头目是一个白人,如果这些奥卡南达苏族人现在来抢劫你,那么大概也是一个白人对此负有责任。”
“我不相信。”
“你相信什么,对阿帕奇人的酋长来说是无所谓的,因为我预料到情况是我说的那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奥卡南达人必须为他们被诱惑了而受到惩罚。谁想闯进我的家里,我就把他击毙。这是我的权利。”
“你的权利跟我们无关。当你独自一人的时候你维护它吧!但现在老扶手和温内图在这里,而我们习惯于人们听我们的。你从谁那里买的这块居留地?”
“买?我蠢得去买它?我定居到这儿来,因为我喜欢这里,如果我在这里呆到法律所规定的时间,它就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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