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员讲述了我们偷听到的和做过的事,然后向男人们说明他的计划。我要假扮洛克-史密斯到马棚后面去,把三K党党徒们带进来。他想穿上上尉的服装,他俩的身高合适,装作头目。
“只是还要提一句,”他补充说,“要小声说话,因为低语时所有的声音都一样。”
“那么,如果你们想冒险试一试,就去干吧!”朗格说,“你们不是拿我们的生命,而是拿你们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但我们在此期间应该开始做什么呢?”
“你们先悄悄地出去,把几根粗壮的木桩拿进来,我们可以用它们顶住卧室的门,必要的话门就不能被从里面打开了。然后你们熄了灯,藏在房子里,这是你们要做的一切。此外还会发生什么,现在还不能确定。”
朗格父子俩到院中去取木桩。我们从那两个昏迷的人身上剥下缝有白色标志的黑衣服。头目的衣服在风帽、胸前和大腿处饰有一把匕首,洛克-史密斯的同样位置饰以钥匙。看来匕首即是头目的标志。那个为了打听出我们的停留地点而坐在酒馆里的人,被叫做“蜗牛”,这么说他可能穿着一件有蜗牛标识的衣服。就在我们把头目的裤子从他身上扒下来时,他醒了。他迷惘而吃惊地向四周看,然后做了一个动作要跳起来,同时向身上先前装左轮手枪的口袋抓去。老死神立即把他按倒,把长弯猎刀的刀尖放在他的胸上,威胁道:
“安静点儿,我的老弟!你只要发出一点声音或动一动,这漂亮的钢片就会进到你的肉里!”
这个三K党党徒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人,留着黑人式的胡子,轮廓鲜明和深色的脸使人猜测他是一个南方人。他用双手抓住发疼的脑袋上挨打的地方,问道:
“我在哪儿?你们是什么人?”
“这里住着你们想袭击的朗格,”老死神解释说,“这个年轻人和我是‘蜗牛’准备探听的德国人。你看,你是在你渴望到的地方。”
这人紧闭双唇,用慌乱震惊的目光四处扫视。刚好这时朗格和他的儿子回来了,他们带来几条木桩和一把锯。
“绑人的绳子在这里,够捆二十个人的。”父亲说。
“递过来,暂时只捆这两个!”
“不,我不让人捆!”头目喊道,一边再次试图站起来。但老死神立即又把刀子横在他面前。
“你敢动一动!人们叫我老死神,你会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你以为我是蓄奴者和三K党党徒的朋友吗?”
“您是老——老死神?”上尉极为震惊,结结巴巴地说。
“是的,我的老弟,是我。现在你也许不会再抱无用的幻想了。我知道,你想让人吊死小朗格,把他的父亲鞭打得皮开肉绽,然后把这所房子点起火来。如果你还期望某种宽洪大量,那首先就必须安静地屈从于你的命运。”
“老死神!”头目面无血色,“我完了!”
“还没有。我们不是像你们一样臭名昭著的杀人犯。如果你们不抵抗,老老实实投降,我们会饶过你们的性命。如果你们不这么做,那人们明天就会把你们的尸体扔到河里去。我现在简短地把所有必要的事告诉你,如果你照办,那你们就会离开德克萨斯,不再回来。但如果你轻视我的建议,那你们就完了。我现在把你的人带进来,他们同样会成为我们的俘虏,像你一样。命令他们投降吧!如果你不那样做,我们就把你们像一群野鸽子一样一块儿射死。”
这个三K党党徒被绑起来,嘴里塞进了一条手帕。另一个也苏醒了,但一言不发。他也被捆绑上和堵住了嘴。然后人们把这两个人扛到朗格和他的儿子睡觉的床上,在那里把他们捆得更紧,使他们都动弹不了,并把被子一直给他们盖到脖子。
“就这样!”老死神笑道,“现在闹剧可以开始了。当那些家伙们认出这两个安详的睡眠者是他们的同谋,他们会多么地惊讶!这会使他们得到极大的乐趣的。说说看,朗格先生,如果我们关住了他们,我们可以怎样同那些人说话,而不会使他们有可能看到和抓住我们,我们在那时必须能观察他们。”
“嗯,”老朗格说,一边指向天花板,“从那上面。天花板是一层木板,我们得把一片木板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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