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去吧!”我说,“但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最好还是呆在这儿!”她请求道,又完全换了一种声调。“‘好太阳’和温内图不愿意看到你去。”
“他们会生我的气吗?”
“不会。他们不愿意你去,但并没有禁止你去。你是我们的兄弟。”
“那么我也去,他们会原谅我的。”
我和她一起走到平台上的时候,见塞姆-霍肯斯站在那儿。他正抽着他那根短短的旧烟斗,因为他也得到了烟草。
“大不一样了,先生,”他微微笑道,“咱们一直是俘虏,现在却当起大爷来了,这可真是不同啊。您在这种新情况下觉得怎么样?”
“谢谢,很好!”我笑道。
“我也是,好极了。酋长亲自照料咱们,真好,如果我没搞错的话!”
“‘好太阳’在哪儿?”
“走了,又去河边了。”
“您知道现在那边在干什么吗?”
“我猜得出来。”
“那您说说看。”
“向奇奥瓦人深情告别。”
“还不够。”
“那还有什么?”
“拉特勒要受刑。”
“拉特勒受刑?可我们却被带到这儿来了?那我也要去看!来吧,先生!咱们赶快下去!”
“慢!您看得了那种场面吗?您不会被吓跑吗?”
“吓跑?您可真是个‘青角’,亲爱的先生!您在西部再多呆一段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就不会想到害怕了。那家伙该死,并且要用印第安人的方式处决他,就这样。”
“但这是残酷的。”
“呸!这么一个可恶的家伙,您别说什么残酷!他无论如何也得死!难道您不赞成吗?”
“当然赞成!但阿帕奇人应该一下子结果他,他是个人。”
“一个毫无理由地打死别人的人不是人,他那时醉得像头畜生。”
“正因为如此,应该减轻惩罚;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您别惹人笑话了!是啊,在老家那边,那些法官大人们坐在法庭上,给那些因醉酒而犯罪的人减刑,就因为他们喝了酒。他们应该加重刑罚,先生,加重!谁疯狂地喝酒,像野兽一样袭击周围的人,就该被加倍地惩罚。您不要对这个拉特勒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您想想他是怎么对待您的!”
“我想到了,但我是个基督徒,我还是要试一下,让他能够速死。”
“您就算了吧,先生!首先他不配,其次您会白费力气的。克雷基-佩特拉是这个部落的老师,是他们灵魂上的父亲。他的死对阿帕奇人来说,是一个没法儿弥补的损失,而他被杀又没有任何理由。因此根本不可能让红种人作出从宽的判决。”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对准拉特勒的心脏开一枪。”
“结束他的痛苦吗?您可千万别这么干!要不整个部落都会以您为敌的。他们完全有权利决定该怎么处罚拉特勒,如果您剥夺了他们这个权利,咱们和他们刚刚结成的友谊就完了。这么说您也要去吗?”
“是的。”
“好,但您别干蠢事!我去叫迪克和威尔。”
他进了他住的房间,不一会儿就同他的两个朋友一起走了出来。我们下了石堡,“丽日”已经先走一步了。我们拐进佩科河谷的时候,没有看见奇奥瓦人,他们已经和受伤的首长一起离开了。“好太阳”很聪明,想得十分周全,在他们走后悄悄派出了侦察人员,因为他们有可能会偷偷回来报复的。
我前面说过,我们的牛车也在那片空地上。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阿帕奇人已经围着牛车站成了一个大圈儿。我看到圈子中央站着“好太阳”、温内图和几个战士。“丽日”也和他们在一起,正和温内图说话。她虽然是酋长的女儿,但也不能插手男人的事情;如果她没和女人们在一起,那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她的哥哥说。一见我们来了,她便告诉了哥哥,自己则回到女人们那里去了。看来她刚才是在跟他谈论我们。温内图分开众人,向我们走来,严肃地问道: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卡尔·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