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等”,查礼突然拉住了霍特。他踩着雪,向附近的一颗松树跑去,捡起了树下的一大块树皮。“摸摸,你看这些树皮有多厚,”他他边说边把树皮递给了郡长。霍特骤然停步,盯住查礼问:“要这干什么?”他指了指手中的树皮。
“丢掉吧,没什么用。”查礼笑笑说。
这之后,他们不再理论什么,小艇飞驰,他们不久回到沃德家。
辛格把他们迎进屋内,衣着华丽,满面生辉的小姐正坐在炉前,“回来了?今晚过得真快。”
“比顿小姐是并这么认为?”霍特说。
“噢,不完全,”姑娘大声说:“有人告诉我不少极为有趣的事……”
霍特转身对正在重手重脚地捅火炉的阿辛格说:“我说,阿辛格,你去找一下斯旺大夫,告诉他我要见他。”老人应声走了出去。
阿辛格拖着极为勉强的步子离去,并说飞行员艾伦德来了,大概在厨房里,几乎同时,斯旺从楼上走了下来,霍特把他的决定告诉了斯旺。
斯旺神气活现地穿上大衣,霍特把他带到外面交给了阿辛格,回到大厅时,郡长发现,只有比顿小姐一人。
“咦,陈先生呢?”他问。
“他刚从后门跑出去了。”女郎解释说:“他还让我告诉你,无论如何在这儿等他,他还让我——算是帮他的忙——留下与你作伴。”
“他总为别人着想,真是个好样的。”霍特说。
与此同时,查礼匆匆地跑到了厨房,把杜拉波交给艾伦德,让他捎给密切尔小姐。走进客厅时,霍特几乎象是从苦难中解救出来一般。查礼对霍特说,“你知道,我已把杜波交给艾伦德,他用飞机把这小东西带回里诺去。”“好主意。”霍特佩服地说。“省了不少时间。”
查礼压低了嗓音说:“我可不是为了省时间。”
“不是?”
“不,你要注意这一点,杜拉波一听到引擎时就高兴得活蹦乱跳,他今晚一点儿也不害怕飞机。”
“这说明什么问题吗?”多恩·霍特问。
“可能,我认为这说明问题。在这个凶杀案中,杜拉波就是我在苏格兰警场的老朋友达夫检察官常说的那种关键线索。”
“杜拉波,”他说,“我不在明白,巡官。”
查礼耸耸肩说道:“我这话可是在我俩了解同样多事实的基础上说的。”
两人边说边向摩托艇走去。
斯旺正站在摩托艇旁,他向查礼伸出了手。
“巡官,”斯旺说,“我想我们将分别一些时候了,毫无疑问,我们会再见面的。”
“这正是我所期望的,”侦探有礼貌地回答。
斯旺上了船,霍特坐到了方向盘前,只一会儿,小艇离岸向前方驶去。
查礼沿着原路慢慢往回走去,刚进后门他就注意到从远处客厅里飘来的乐声,罗马诺正坐在钢琴前,比顿站在旁边,罗马诺的钢琴弹得好,比顿的歇喉也意外地迷人……
晚餐前人们在楼下大厅等着,有坐在炉旁穿着一件兰色晨衣、显得楚楚动人的蕾斯丽·比顿,有她那沉默寡言的弟弟,有显得兴致勃勃地罗马诺和向来阴郁寡欢的雷特。
“都来了吗?”沃德问,“没见到斯旺大夫?”
很明显,辛格没有信守为斯旺向主人转告谢意的诺言,查礼把有关安排跟沃德讲了一下。
“那也好,比顿小姐,请头里走,大概不会再有客人离开这儿了吧。”沃德边走边说。
走近餐厅时,姑娘提到了明天离开的事,沃德低声表示遗憾。
晚餐结束后,他们到了客厅,阿辛格送上了咖啡和沃德珍藏的美酒,大家坐着抽烟闲谈,一会儿,查礼站了起来。
“请原谅,我先回房去了。”他说。
他沿着楼道信步向自己屋子走去,经过几个小时前发现阿辛格被猛击后晕倒的地方时,他才意识到几乎已将此事忘得一千二净。在那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想。他觉得,在众多谜团中,对阿辛格的袭击是最为令人困惑不解的事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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