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告诉他的,”查礼边说边领着辛格来到硬席车厢门前,又扶他上了车。
从火车站回来后,一吃过饭,查礼匆匆离开饭桌。霍特和他的父亲紧紧跟在后面。他径直穿过门廊,进了丁斯坦尔的办公室。正如他所料,另外两人也随之而入。两人把实情告诉了霍特。
“你们一直骗我,”年轻人继续咆哮着。“我象一个傻子一样被愚弄……”
“好啦,别再嚷嚷了,儿子——这是我的主意,是我让查礼把阿辛格带到特拉基去,我让查札帮他逃跑——去中国。”
“你!”霍特大叫。“去中国!而你完全知道他罪大恶极,你知道他进了房间——你知道他开了枪……”
“我知道所有这一切,儿子。”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让我出去!”
“你去哪儿?”
“哪儿?当然去追他。我还是不是郡长?你们两人也太过份了!”
丁斯坦尔开了门。“你的电话,郡长,从特拉基来的,我已把它接了下来。”他迷惑不解地看了一眼郡长的脸色后就返出办公室并关上了门。
霍特拿起了电话听筒,查礼看了看手表,微微一笑。
“喂!喂!我是霍特。什么?什么?再说一遍?好,谢谢,请给我寄来。”
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慢慢转过身来,和查礼的眼光对峙了一会儿,“关于那两把手枪,你向伯克利那家伙问什么了?”他问。
“有关子弹的一个简单问题,”查礼说,“他讲了些什么?”
“他说——他说两颗子弹都是从杀死斯旺的那支手枪里射出的,”霍特茫然地回答:“他说子弹与兰迪妮的手枪无关。”
“好哇!”山姆·霍特拉长了声音说,“这些科学家总不会老出错的,时不时瞎猫也能碰上死老鼠。”
霍特站了起来,茫然的神色逐渐消失,他突然冲着查礼大笑起来。“天哪!”他说,“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总是蝶碟不个地谈论松树。”
多恩·霍特同时在小办公室时激动地来回走:“局势已开始明朗,那只狗——我也明白了。”
查礼会意地点了点头:“可爱的杜拉波,是它使我在谋杀当晚就走上了正轨,而一开始时我曾有些犹豫不定。发生谋杀时有五人没和大伙在一起,他们有作案可能,而且他们中谁也提不出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你大概还记得,当时我曾跟你谈过这一看怯。事情相当离奇,这是我的初步印象。一般说来,凶手都事先就准备好不在现场的证据。我也设想过,会不会凶手不在这五人之中?换句话说,当那声被人认为是致命的枪声传来时,凶手会不会就已经在我眼前?”
“接着我们和奥菲莉娥夫人谈了话,”年轻的郡长回忆说。
“丝毫不差,兰迪妮曾说过要把小狗带上飞机,‘它喜欢飞机’这是她的话。但据奥菲莉娥夫人介绍,在飞机绕房兜圈时,小狗杜拉波却极为可怜地呜咽呻吟,而在第二天晚上,就如我告诉过你的,它在听到飞机响声时却活蹦乱跳地欢叫。头天晚上它没有欢叫,有的只是呜咽呻吟。为什么呜咽呻吟?我于是考虑这一点,有这么一句——在跟奥菲莉娥夫人交谈时我曾提起过。”
“什么话?”多恩·霍特急切地问。
“狗通人意,”查礼说。“可怜的小杜拉波——飞机在房子上空时,它是否已知道兰迪妮正在死亡边缘挣扎?是的,我从心底里认定它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在飞机发出的噪杂声中,有可能开了数枪而无人听见枪声。但凭着我们还无法解释的第六感官,狗却知道这一切。它知道,在飞机降落时,我们和飞行员一起站在客厅里。雷特慢步下楼时,兰迪妮已经死去。在那一声把大家引到她尸体前的枪响之前,她早已经死了。
“我们听到的那声枪响,只是为了混淆视听,引导我们误人岐途。谁开的枪?很可能是阿辛格,开始时我怀疑是他——到昨天晚上时我已肯定是他,我回起起抵达松景宅当晚的晚宴——那时,我还没见到兰迪妮。我记得雷特说的一句话,‘阿辛格永远是一个患难与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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