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会儿,火车已靠站停车。查礼跳到了到处是积雪的站台上。罗马诺小步跑到他跟前。“已找到车了。”他急切地说。“快跟我来吧。”
找到站前等候的汽车时司机正和一个显然也是刚到的男子谈话。查礼仔细一瞧,正是留棕色小胡子的那位,小胡子转身看着他俩。
“晚上好,”他说。“你们也是沃德先生的客人?我叫约翰·雷特。”
不等他俩开口,他就钻进车坐到了司机旁边较为舒适的座位上。
“约翰·雷特!”查礼望了罗马诺一眼,意大利人变了色的脸上显出了极为惊讶的表情。他俩默默地坐到了汽车的后座上,司机发动了汽车。
汽车驶过了小镇的主要街道,约个把小时后,驶近码头入口处时,司机停住了车,一位戴着一顶渔夫帽的男子迎上前来。
“比尔,接来了吗?”
“三个,对不对?”比尔反问。
“对,我来搬他们的行李。”
说着,那男子热情地忙碌起来。
比尔道了晚安就匆匆离去,似乎急着要赶回镇去。男子领他们上了码头,他们在一只漂亮别致的船前停下。“先把你们行李放船上,我们还得稍候片刻,另外一个人马上就来。”就在他说话的时刻,一位男子从码头上匆匆走来,他气喘吁吁地加入了这一行人。
“先生们,真对不起,”来人说。“但愿没让你们久等。我在餐馆那儿稍留了片刻,我们会很快认识的,我叫斯旺。”他补充说:“弗列德利克·斯旺大夫。”他边说,边把一行几人领上船。过了一会儿,小艇已轻轻划破冰冷的水面,朝着绿宝石湾方向飞驶而去。
驶进码头时,大伙看到了一个站在码头上五十开外的男子,他没戴帽子,甚至也没穿大衣。男子向大伙招了招手,便开始帮船夫拴紧锚绳。
不言而喻,这就是邀请大伙的主人沃德先生了。在凛冽的寒凤中,他彬彬有礼,热情大方,逐一向上来的人问好。查礼照例很有礼貌地等到最后才上岸。沃德笑了笑说,“先生们,请跟我来。”
由他带路,大伙沿着一条积雪已被清扫的宽阔道路向一所大房子走去。这所房子座落在苍松柏之中,真是一所松景宅!刚走上前廊,一位上了年纪的华人佣人便打开了大门。跨过门槛,一行人进入了松景宅一间宽敞的客厅。
这之间,沃德捏了下查礼的手臂:“六点三刻时,请到我楼上前房来”,他轻声说道,“只需几分钟。”
查礼会意地点点头。
查礼六点三刻时准时赴约,沃德很高兴地说:“今晚我请你来,是要告诉你我请另外三位先生来这儿的目的。我将向他们提出问题,虽然我实在毫无把握会得到何种答复,我相信他们都已不再爱兰迪妮,但也可能由于很久以前作出的某种许诺,使我们难以得到所需的情况,到时你就仔细地逐个观察,看谁不讲真话,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盛名之下,其实难符,”查礼自歉地说。
“请不要这样讲。我们必须找到某种线索,说不定我们还不了解全部情况,现在我们下楼去吧。”
查礼首次注意到,沃德的手在颤动,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这顿晚饭对我来说太重要了。”说这话时,沃德的声音都变了。
但当他们走到楼下的火炉前时,主人又变得笑容可掬,轻松自如,一付充满了自信的神态。通过一条很短的通道,他领着四个人进入餐厅并引各人人座。
尽管主人态度温文尔雅,力求使谈话气氛轻松活跃,但晚宴开始时气氛还是有些紧张。几位客人都显得拘谨,只有查礼了解其中原由,沃德显然还不准备马上跟他们挑明,自进餐厅以来,没有人提到过兰迪妮。罗马诺双颊通红,雪白的双手神经质地摆弄着盘子,斯旺也表现得神色不安。
终于沃德先生开口了:“现在,先生们,你们一定奇怪,为什么到这儿来。你们也会纳闷,为什么火奴鲁鲁警署的陈巡官也在这儿。我不愿意提起那件事,说得明白些,就是我不愿意谈及一个我曾希望永远消逝并被忘却的话题——我和爱伦·兰迪妮的生活。但由于某种原因,我现在不得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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