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献给杰瑞·德拉尼,你诚实的老朋友杰克·麦克奎尔。”伊登用一种胜利的口吻念道,“日期——一九一三年八月二十六日。”
“杰瑞·德拉尼!”霍利喊道,“我的天啊,现在我们总算有些眉目了。第三个人的名字叫杰瑞·德拉尼。”
“还需要证实一下他是不是第三个人。”陈提醒他说,“这个吗,对我们会有帮助的。”
他又翻出一小块脏兮兮的彩色纸片,是普慢列车的旅客收据:“一九八号车B座。从芝加哥到巴尔斯托”。他把票翻过来,“使用日期:二月八日,当年”。
鲍勃·伊登转身盯着日历。“太棒了!”他喊道,“杰瑞·德拉尼是在二月八日离开芝加哥的——也就是一周前的星期日晚上。他应该在二月十一日上周三上午到巴尔斯托——就是他被杀的那天上午。我们真不愧是神探啊。”
陈还在忙着翻看马甲,他又找出一个挂着几个钥匙的钥匙串和一角旧简报,他把后者递给伊登。
“请念一下,好吗?”他说。
鲍勃·伊登读道:
“洛杉矶的戏剧爱好者们将有幸看到,下周一晚上在梅森首次上演的音乐戏剧《六月的夜晚》中,诺玛·菲茨杰拉德小姐将担纲主演。她将饰演玛里亚这一角色,该角色需要有浑厚的女高音,而诺玛·菲茨杰拉德小姐众多的崇拜者都深知,她将在这一角色中表现出深厚的功底。菲茨杰拉德小姐在舞台上已经度过了二十个春秋——她初上舞台时还只是个孩子,之后她就参加了多部作品的演出,诸如《用爱医治》——”伊登顿了顿说,“有一长串呢。”他接着念道,“马丁尼斯的《六月的夜晚》将在周三、周六上演,预先定票,可享受特价优惠。”
伊登把简报放到桌上。“嗯,对杰瑞·德拉尼我又了解到一个情况,他对女高音演唱很感兴趣。当然很多男人对此都感兴趣——但是这条线索还是会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去的。”
“可怜的杰瑞,”霍利说着低头看了看那个人的一小包东西,“他去的地方再也用不着梳子、剃须刀和金表了。”他拿起表若有所思地看着。“诚实的杰克·麦克奎尔,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陈正在检查裤子口袋,他一个个地翻了个遍,但什么也没找到。“检查到此结束。”他说,“我建议把这些东西按原样放回去,我们已经取得了可喜的进展。”
“我想是这样,”伊登兴高采烈地喊道,“比我想像的进展要大多了。昨晚我们只知道迈登杀了一个人,今天我们就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他稍微停了停,“我想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应该不会。”霍利回答,“一个人不会随时带着梳子、剃须刀等个人用品的,除非是这些东西今后能用得着。要是这些东西没用了,他的生命也就终结了。可怜的人。”
“在我们把这些东西物归原处之前,还是从头到尾再检查一遍吧。”伊登说,“我们已经知道迈登害怕并杀死了那个名叫杰瑞·德拉尼的人,虽然他的衣服是在裁缝那儿做的,但他的日子并不富裕。从地址上来看这个裁缝的手艺也不怎么样。他抽的是考斯根牌香烟。不管忠实的杰克·麦克奎尔是谁,反正是他的一位老朋友,他很崇拜杰瑞,所以送给他一块表。还有什么?德拉尼对一个叫诺玛·菲茨杰拉德的女演员感兴趣。一周前,也就是上礼拜天,他于晚上八点乘坐一九八号车厢B座离开芝加哥到巴尔斯托。我想这些足以概括出我们对杰瑞·德拉尼所了解的全部情况了。”
陈查理微笑着说:“非常好,列出了一个漂亮的清单,而且有理有据。但是你忽略了一个事实。”
“什么?”伊登问。
“一个很简单的事实,”陈接着说,“把这件杰瑞·德拉尼穿过的马甲仔细检查一下——看看你能发现些什么?”
伊登把马甲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疑惑不解地递给霍利,霍利也依样检查了一遍,摇摇头。
“什么也没发现?”陈不出声地笑着问,“难道你们不是我所想像的那种精明能干的侦探吗?瞧这儿,手伸进口袋的地方。”
鲍勃·伊登把手指伸进陈指着的那只口袋,“小羚羊皮做的,”他说,“装表的口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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