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以外,这儿一个星期以来一个人也没有。”
“真的吗?哦,也许你说的不完全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四处看看——”“那如果我介意呢?”沙克·菲尔咆哮着说。“你为什么会——”
“我就是介意。我一个人呆在这儿,可不想冒什么险。你现在把车子掉过头去——”“等等,别用手枪对着我,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到这儿来的。”“是吗,以朋友的身份。现在,你调头赶快滚,听明白了吗?”他走近汽车,“我跟你说过这儿没人——”
他站住脚,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后备箱里一跃而起,扑在他身上。只听枪膛里“砰”的一声,子弹打在路面上,没伤着任何人。
转眼见,“银星沙龙”前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沙克·菲尔已不再年轻,可他还在奋力反抗。这场搏斗没持续多久,当霍利走下车时,鲍勃·伊登已经占了上风,手里握着麦多夫的武器。“站起来!”年轻人命令道,“在前面带路,把钥匙给我。监牢门上的锁倒是满新的,我们现在急着要看看里面是什么。”沙克·菲尔从地上站起来,无助地四下望着。“快点儿!”伊登怒喝道,“我一直期待着和你重逢,我对你可不会客气的。还记得那四十七元钱吗——更不用说在旧金山‘皮尔斯总统号’停泊的那晚,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监牢里什么也没有。”麦多夫说,“我没有钥匙。”
“霍利,搜他的身。”年轻人说。
经过一番搜索后,霍利翻出一大串钥匙。伊登接过钥匙,把枪递给霍利。“我把老沙克·菲尔交给你了,如果他想逃跑,你就把他当成一只老鼠,一枪干掉他。”
他从车上取来手电,走过来打开监牢外面的大门。他走了进去,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过去曾是个办公室的地方。月光从外面的街道上倾泻进来,照在落满尘上的桌子、椅子、旧保险柜和一个堆着几本破书的书架上。桌子上放了张报纸,他拿手电晃了一下,日期是一周前的。房间后面是两扇沉重的大门,门上全都上着新锁。伊登在那串钥匙中翻了翻,然后打开左边的那扇门。这是一个狭小的、看似囚室的房间,高高的窗户上竖着一根根铁栏杆。手电光照在一个身材颀长的姑娘身上。伊登并没感到意外,他立刻认出这是伊夫琳·迈登。她朝伊登飞快地扑过来,“鲍勃·伊登!”她喊着,泪水夺眶而出,以往的那股傲慢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好了,”伊登说着,“现在没事了。”突然,另外一个姑娘出现在门口,是波拉·温德尔,她神采奕奕地站在那儿,脸上挂着微笑。“你好,”她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们会来的。”
“谢谢,”伊登答道,“嗨,你这样到处乱跑很可能会伤着自己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没什么。我到这儿来想四处看看,可他——”她朝站在街面上的沙克·菲尔点点头,“对我说,我不能在这儿停留。我跟他争吵起来,然后,我就被关到这儿来了。他说我必须在这儿呆上一晚。他很客气,但是口气非常坚决。”
“他对你客气些算他走运。”伊登阴沉沉地说。他扶着伊夫琳·迈登的胳膊温柔地说:“到外面去吧,我想这儿已经没事了。”
他停下脚步,有人正在隔壁房间使劲敲着门。年轻人诧异地看了看波拉·温德尔。
她点点头。“把门打开。”她对他说。
伊登打开门上的锁,推开房门,朝里望去。在黑咕隆咚的房间里,一个模糊的人影映入眼帘。
伊登大张着嘴,向后退了几步,用手支住桌子。
“鬼城!”他喊道,“哦,原来是这样,是这么回事。”
要是鲍勃·伊登知道在他和霍利前往矿井的路上,那个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出租车的乘客是谁,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即使他非常惦念波拉·温德尔,那么他也会转身回到迈登庄园的。但是他对此一无所知,还是继续往前开了。那名乘客,虽然他也很有兴趣地盯了一眼一晃而过的敞篷车,可他也没有认出鲍勃·伊登。从埃尔多拉多火车站开出的汽车朝着它的既定方向行驶着,最后汽车在庄园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司机跳下车,笨拙地推开大门,这时,他的乘客也己跳到地上。“别管它了,”他说,“你把我送到这儿就行了,一共多少钱?”这是一个胖墩墩的小个子男人,大概有三十五岁左右,穿着入时,举止中流露着浮华的气质。司机说了一个数,客人付清车钱后走进院子。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房子的正门前,大声地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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