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中的责备语气又使约翰·昆西生气了。他们把熄灭的蜡烛放在大厅的桌上,回到大街上。
当他们走向角落时,罗杰说:“好吧,我们得电报通知丹,恐怕他听到这个消息会十分不安。这会有损于他对你的喜爱。”
约翰·昆西说:“没有他的爱我也能行。”
“如果你能一直拖住那人直到我来那有多好——”
约翰·昆西说:“看看这儿,我是突然受到袭击的,我怎么知道我会在楼上正好遇上重量级拳王呢。他从黑暗中袭击我,而我没处于——”
“别辩解了,”罗杰打断他。
约翰·昆西继续说:“我知道我的错,我应该来前先参加训练——体育馆的强化训练,但是不必着急,下一个男人再扑到我身上时会发现我的不同。我会每天做散打练习,参加拳击课程,但从现在到我回家,我只会很差。”罗杰笑了。
“你脸上有一块难看的伤口,”他说,“我们最好在药店停下,包一下伤。”
热心的药店店员给约翰·昆西拿来碘。棉花和橡皮膏,当他再上轿车时,带上了体面的作战伤疤。在去诺布山的路上大家没有开口。
刚进了罗杰的家门,一个穿着漂亮睡衣的女孩子就旋风般跑下来。
罗杰说:“巴巴拉!你从哪儿来的?”
“你好,亲爱的。”她亲了他一下叫道,“我开车从伯林格姆来。我要在你这里住一夜,明早乘‘泰勒总统号’船。这是约翰·昆西吗?”
罗杰笑道:“这是你的堂兄约翰,他也应该得到你的吻,他今晚过得不太好。”
女孩迅速跑到毫无防备的约翰·昆西面前亲了他一下。他再一次地无准备,而这一次是他另一个脸颊受苦,尽管不是不愉快的。
巴巴拉笑道:“谨表欢迎。”她是个白肤金发碧眼的姑娘,有苗条的身材。约翰·昆西认为,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一个瘦弱苗条的身体中竟能有如此充足的精力。她说:“我听说你要去岛上。”
约翰·昆西回答:“明天去,与你同船。”
她说:“太棒了。你什么时候到这儿的?”
罗杰告诉她:“约翰·昆西今天早上到的。”
女孩说:“他今晚很不愉快吗?真走运,我来了。罗杰,你带我们到哪里去?”
约翰·昆西瞪大眼睛,带他们?在现在这时间?
他冒昧地说:“我要上楼去了。”
巴巴拉说:“为什么,现在刚十二点,很多地方还都开着。你会跳舞对吗?让我带你看看旧金山。罗杰是个好老头儿——我们让他付款。”
约翰·昆西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他的面颊在颤动,他多么渴望楼上屋里的那张床。这是个什么地方啊,这西部!
“来!”女孩哼着高兴的小调,非常快活,一辈子都如此,是相当令人高兴的那种人。约翰·昆西拿起他的帽子。
罗杰的司机在房前逗留了一会儿,查看车的电机。当他看到他们又下来时,他多希望自己没看见呀,但此时逃避已是不可能的,他爬进车座准备开车。
罗杰问:“巴巴拉,去哪里?去泰特?”
“不去泰特,”她回答道,“我刚从那里回来。”
“什么?我以为你开车从伯林格姆来。”
“是的,我是的——五点钟来的。然后我又转了转。为了波士顿来的男孩,我们去吃中国菜炒杂碎怎么样?”
上帝,约翰·昆西想,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比这更不想要的?巴巴拉带他到中国餐馆。
他不乐意在中国餐馆徘徊,也不愿在墨西哥人之中,而女孩对墨西哥餐馆也很感兴趣,一时间他对意大利也不同情,甚至不喜欢法国,但他不得不品尝着风味不同的菜肴,这让他的胃难以承受,叫苦不迭,但还得和纤小的巴巴拉跳了得有上千里路的舞。在一个叫做皮特式餐馆的地方吃了炒鸡蛋之后,她同意结束这个夜晚的活动回家去。
当约翰·昆西拖着脚步走进罗杰的房子时,厅里的大钟正敲三点。女孩仍然很精神、活跃。约翰·昆西急忙避开她的视线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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