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事实,”他说,“我抽支烟,你们不介意吧?”他掏出一个银烟盒,拿出一支香烟。当他点火时,手有些颤抖。“昨天晚上我确实与温特斯利普订了约会,”他接着说,“但昨天白天,我,我改变了主意。当我打电话告诉他时,他坚持要见我。他敦促我十一点钟到他那儿,我就去了。”
“谁引你进去的?”哈利特问道。
“当我到那里时,他正在花园里等我。此后我们进了屋。”
哈利特看了一眼伊根手里的香烟。“是从直通起居室的门进去的吗?”他问。
“不是,”伊根说,“是从房子前面的大门。温特斯利普把我带到外面的平台上,我们谈了一会儿有关他特意把我召来的生意的事。大约半小时后,我走了。当我走时,温特斯利普好好的,活着——情绪很好,事实上是微笑着。”
“你从哪个门离开的?”
“前门,从我进来的那个。”
“我明白了。”哈利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你回来迟了些吧,也许。”
“没有,”伊根赶紧说,“我直接回到这儿,然后就睡觉了。”
“谁看见了?”
“没人看见。我的店员十一点下班。饭店的门开着,但没人负责。我的雇客不多。”
“你十一点三十分回到这儿,然后睡觉了,”哈利特说,“但没人看见你。告诉我,你与丹·温特斯利普很熟吗?”
伊根摇摇头。“在我呆在檀香山的二十三年时间里,我从没有跟他讲过话,直到昨天给他打电话。”
“哼!”哈利特靠在椅背上,用更和气的语调说,“在你年轻的时候,我想你去过许多地方。”
“我是游荡过许多地方,”伊根说,“我离开英国时,只有十八岁。”
“是根据你家庭的建议吧,”哈利特笑着说。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伊根恼火地说。
“你去哪儿了?”
“澳大利亚。我在那儿开了农场,后来我在墨尔本工作。”
“干什么?”哈利特追问道。
“在——在银行。”
“银行,是吗?那么后来呢?”
“在南海。只是到处徘徊——我没停歇过。”
“在海滩上搜寻,是吗?”伊根脸红了。
“我也许有时一文不名,但见鬼去吧——”
“等等,”哈利特插话道,“我想知道的是,在那些你游荡的日子里,你是否碰巧与丹·温特斯利普相遇过?”
“我——我也许碰见过他。”
“这算什么回答?是见过还是没见过!”
“嗯,事实上,我见过他,”伊根承认了,“只一次——在墨尔本。但那是一次很不重要的会面,太不重要了,以至于丹·温特斯利普已完全忘记了。”
“但你没忘记。昨天早上,在经过二十三年的沉默之后,你给他打了电话——谈一桩突然的生意。”
“是的。”
哈利特走近些。
“好了,伊根,我们涉及到事情的最重要的部分了。那是什么生意?”
在他们等待伊根回答时,小办公室里沉浸在紧张的寂静之中。那英国人镇静地看着哈利特的眼睛。
“我不能告诉你,”他说。哈利特的脸红了。
“噢,是的,你能告诉我,而且你正要告诉我!”
“永远不会告诉你!”伊根答道,没提高嗓门儿。警长瞪着他。
“你似乎不了解你的处境。”
“我非常了解。”
“如果你与我单独——”
“我不会在任何情况下告诉你的,哈利特。”
“也许你会对公诉人讲。”
“听着!”伊根厌倦地喊道,“我为什么要反复说呢?我不会对任何人讲我和温特斯利普之间生意的事——不会对任何人讲,明白吗?”他狠狠地把他那截吸剩的烟捻碎在身边的烟灰缸里。约翰·昆西看见哈利特朝陈点了点头。他看见那中国人短粗的手伸出去,抓住那支香烟的残根。那东方人的脸上现出得意的微笑。他把烟头交给他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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