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卡点点头。“他去学校了。”
“因为亚乃逊不在,所以你就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和迪拉特教授聊了聊有关去南美的天文观测队的事情。”
“王室天文学会为了实验爱因斯坦的偏差理论而专程跑到南美去。”德拉卡说明着。
“你在书房停留了多久?”
“不到30分钟。”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下去射箭室,翻阅一本杂志。那上面有关于西洋棋的问题——最近有夏比洛和马歇尔的棋赛,我就坐在那里研究这个问题——”
“等一下,德拉卡先生,”班斯的声音中有掩不住的好奇。
“你对西洋棋有兴趣吗?”
“一点点。那太花时间了,西洋棋是种不太需要数学理论的游戏,而且不具科学精神。”
“你认为夏比洛和马歇尔的棋谱很难吗?”
“与其说它太难,不如说它太没意思。”德拉卡直定定地看着班斯。“只要动一着看似不需移动的棋子即可解决。答案相当简单。”
“你花了多久时间?”
“约30分钟左右。”
“也就是说,那已经是10点半了。”
“大概吧!”德拉卡在椅子上坐的更深,但是戒备的心理仍没放松。
“当罗宾和斯帕林格进入射箭室时,你还在那里吧?”
德拉卡没有马上回答,班斯好像没有查觉到对方的犹豫不决,继续说:“据迪拉特教授说,他们两人大约是在10时左右来访,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后,就到地下室去了。”
“斯帕林格现在人在那里?”德拉卡的眼中充满疑问,不断地环视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们在此也是为了等待能否看到他本人。”凡斯答道:“西斯组长派了两名部下去接他。”
他的眉毛扬了起来。
“啊!去接斯帕林格吗?”德拉卡把胖胖的手指搭成金字塔形,眼睛缓缓地移向班斯的脸上。“你刚刚是问我有没有在射箭室遇到罗宾和斯帕林格?是的,我曾碰见他们,正当我要回家的时候,他们俩刚好从楼梯下来。”
班斯在椅子上弯下了腰,脚向前伸直。
“他们两人当时的样子——我还是用比较委婉的字眼来说了——那看起来像不像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对于班斯的问题,德拉卡想了好一会儿。
“听你这么问,我才想起来。”隔了很久,他才说:“他们两人看起来好像很冷淡。但是,我无法清楚的告诉你是什么原因。因为他们两人一进来后,我马上就走了。”
“你刚刚说过你是从地下室的出口出去的,然后穿过墙边的门,走到75街去。对不对?”
德拉卡踌躇着,没有马上作答。他故意装作毫不在乎地说:“是的。在回去工作之前,我喜欢到河边去散散步,我沿着河岸大道走,爬上马车道,从79街绕到公园去。”
西斯对于他的陈述,好像有些怀疑,于是问道:“你曾碰到谁吗?”
德拉卡恼火地回瞪他一眼,班斯赶忙起来打圆场。
“没关系的,组长。如果有必要确认这件事的话,我们等一下再来印证好了。”然后班斯又面向德拉卡:“你在11点之前回到家,从正门进去的,是吗?”
“是的。”
“你今天早上是否看到可疑的事情?”
“除了我刚刚讲的外,没有了。”
“你在11点30分左右,确曾听到令堂的叫声吗?”
班斯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体一动也不动,他的声音隐忍着自己的情绪,这一点波及到德拉卡,使他略感吃惊。德拉卡从那张矮椅子上站了起来,盛气凌人地看着班斯。他细小的眼睛闪着光芒,嘴唇哆嗦着。向前伸出的手稍微弯曲着。
“你想说什么?”德拉卡的声音尖锐而高昂:“我不是告诉你们我听到了母亲的叫声了吗?我母亲为什么要否定这件事,我并不知道。而且,我还听到她在房里走动的声音,11到12点这段时间,我妈一直在她的房里,我也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你们无法证明这一点。至于我在干什么或是在那里,这并不是你们该知道的。我不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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