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砰”地挂上电话。
梅森看着德拉·斯特里特微笑:“伯格说他已经向报界发表了声明。”
“报上还没有登载。”
梅森对她说:“将在下午版刊出。”
电话铃声又响起。德拉说:“是,格蒂。”然后转向梅森,“乔治·芬德利在外间办公室。他好像非常生气,要求见你。”
梅森问:“要求?”
“格蒂就是那么说的,‘要求’。”
梅森说:“咱们务必答应他这个要求。叫他马上进来。”
德拉·斯特里特感到担心:“头儿,他在生气。你是不是最好请保罗·德雷克来这里并且……”
梅森说:“他若对我有什么非礼的举动,我就拧断他那讨厌的脖子。”
德拉·斯特里特犹豫片刻,然后服从命令走向外间办公室,打开门说道:
“你可以进来,芬德利先生。”
乔治·芬德利——一个精力旺盛、肩膀宽阔、年约30岁的人——横冲直撞地走进办公室,向梅森发问:“你究竟要干什么?”
梅森以沉着静观的态度凝视这个人。他说:“我在设法看清楚你的意图是什么。我通常不会见未经预约的人,但是你这一回,我破例接见,因为你似乎心烦意乱。啊,你要干什么?”
芬德利说:“别人的家务事,你搀和进去了。”
梅森让他坐下:“坐下,你说说我为什么不应该参与别人的家务事。你要晓得,律师常常做这类事情。”
芬德利说:“这次情况不同。这个女人是个诡计多端的女骗子。她是已经害死一个丈夫的女人,她若一把抓住德莱恩叔叔,她的的确确又要谋害他,叔叔活不过两年。”
梅森问:“你准备证明这一切?”
“你算对了,我已准备好证明它。”
梅森说:“那你就不该浪费时间对我说了。你最好去找地方检察官。”
芬德利说:“正是为了这个,我才来见你。”
梅森说:“真是的!你来这儿,那就说下去吧,对我说说你有什么心事。”
芬德利说:“你是塞尔玛·安森的代表,而我与她无关。只要她缩回毒手,远离叔叔,她就是再谋杀20个丈夫,我也毫不在乎。叔叔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人,他一点也不懂得世界上的人有各种不同的类型,尤其不了解塞尔玛·安森这一类型的人。他轻信所有的人,也轻信她。
“我已经给过塞尔玛·安森一次机会,让她取消一切打算。我知道她接受了,可是后来你插手搅乱了一切。”
“我怎么搅乱了。”
“用那该死的测谎器测试。”
梅森微笑,说道:“那不是你说的什么该死的测谎器测试,那是实话测定器测试。我要求证实我的当事人说实话这一行为。”
芬德利说:“我不知道你那是要达到什么目的,我也根本不在乎。那个测谎器提供的证据在法庭上不能接受。”
梅森说:“劳驾了,听我说,我重复一遍,那不是测谎器测试。我叫我的当事人接受专家询问,那位专家使用多种波动描记器,正像医生可以使用听诊器一样。”
“可是你知道这种测试结果在法庭上不可能接受。”
梅森说:“我并不试图让法庭接受。我的当事人也不是在法庭受审。”
“可她将要受审。”
“你这话什么意思?”
芬德利说:“梅森,我过去设法和你的当事人合作过。现在我要对你摊牌,可是如果你要就这次会见来盘向我或者就我说的话来盘问我,那么我可要发誓说你是个说谎的人。现在叫你的秘书离开这个房间,我们做一次男人对男人的谈话。”
梅森摇头:“男人对男人的谈话,你可随意进行,不过我的秘书要留在这里。你若想说什么不愿意记录在案的事情,你最好在开口之前先走人。”
芬德利说:“等一下,照这个谈法,那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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