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问:“我们需要达到比较满意的境界吗?”
“我认为需要。”
“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帮助你的当事人。”
“用什么方式?”
芬德利说:“在我知道你手里掌握着什么之前,我是不会正面朝上摊牌的。”
梅森说:“我的立场态度很简单。我代表塞尔玛·安森。出现了一些暗示,就是说塞尔玛·安森对她丈夫的死亡知情而且一直加以隐瞒,还有些暗示的内容是她可能对她丈夫下毒。这些暗示及含沙射影的攻击,是造谣中伤而且构成了诽谤人格罪或说破坏名誉罪。等我查明是谁说出的、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向什么人说的,我打算对此采取行动。”
“你不要用威胁吓唬我。”
“我不是威胁,我是陈述。”
“我认为这就是威胁。”
“我不能控制你的思想,而且我也不想控制。”
“你要保护你的当事人的利益,对吗?”
“我要保护我的当事人的利益。”
“在这方面,我可能大有价值。”
“你说的‘价值’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并不是追求金钱。”
“你想要什么?”
“梅森先生,咱们来互相理解。我希望你理解我的立场态度。”
“你的立场态度如何?”
“一方面,你可以说我是阿林顿一家的朋友。”
“嗯,那是一方面?”
“是的。”
“还有另一方面吗?”
芬德利说:“我认为还有。”
“哪方面?”
“我是个商人。”
“说下去。”
“德莱恩·阿林顿是个大好人。”
“是的。”
“他和世间众生一样,一天天地衰老。”
“是的。”
“他已经到达了一个自感孤独的年纪,因此十分易动情感。
你的当事人出现并给了他深刻的印象。我们都知道,男人迷恋异性的时候,他们会失去价值观念。”
梅森问:“那你自己对异性又怎样呢?”
芬德利笑笑:“好了,我对米尔德里德·阿林顿有兴趣。我们打算结婚。”
梅森说:“照这样,现在你非常感兴趣的就是:看到全部财产,或者起码是其中相当大的一部分财产,从她的德莱恩叔叔转到安森太太的手中?”
“如果你愿意,就那么说吧。”
梅森说:“我只是问。”
“好吧,我们现在是要摊牌,对。”
梅森对他说:“继续讲下去。”
“你的当事人,就你来说塞尔玛·安森是个当事人,你不可能看到她的任何弱点,你轻信她。那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责任。但是她有犯罪行为。
塞尔玛·安森谋杀了她的丈夫比尔·安森,目的是要得到他那笔保险金。她用那笔保险金干得不错。她野心勃勃,贪得无厌,精明厉害。她要增加钱财。
她想嫁给德莱恩·阿林顿。她一旦和他结婚,让他立下有利于她的遗嘱,德莱恩·阿林顿就活不过12个月。塞尔玛是个机敏、精明,又善于随机应变的投机者。”
梅森问:“你自己又如何?”
芬德利说:“好吧,我说,我精明、机敏、善于随机应变,也是个投机者。”
梅森说:“讲下去。”
“地方检察官要证明塞尔玛·安森犯有谋杀罪。保险公司非常希望证实塞尔玛·安森谋杀她丈夫,因此无权保有那笔保险金,而是受托为保险公司保管那笔钱。
“我能够向保险公司提供它所需要的证据,向地方检察官提供他所需要的证据。”
梅森说:“不予评论。”
“我知道,你作为律师不能做任何交易。我作为证人也不能做任何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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