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夫妮说:“可是他们还没结婚,叔叔没有妻子。”
“对,他没有结婚。”梅森同意。
经过片刻沉默之后,梅森说:“平基·布赖尔是个出色的飞行员,她拥有数架一流的飞机而且毕竟塞尔玛·安森是在保释中。”
梅森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深感迷惑的达夫妮微笑着说:“啊,达夫妮,我同情你叔叔,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几乎不能给他提出建议。他可以做一件事兼顾他的良心和他本人的利益的事。”
“梅森先生,你的意思是否迪伊叔叔应该……?”
梅森打断她的话:“你是好人,你理解力强又耳朵聪敏,你听到了我说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不适合由我去向你叔叔建议。啊,达夫妮,我必须回到法庭去看看我的当事人发生了什么事。恐怕新闻记者会纠缠她要求采访,问她是否记得那个碎盘子,说这个时候出现这件证据好像要对她不利,并利用这样那样的废话引她开口,你要晓得新闻记者想让人开口时善用各种伎俩。”
梅森走到门口转脸朝达夫妮微笑,她还张口呆坐在桌前。
“如果你碰巧见到平基,代我向她致意。”他说完走了出去。
克劳德法官回到法庭,于是代理地方检察官说:“法官阁下,我还有一个证人,我想今天上午询问她,然后再传毒物学家出庭作证。因此,我已经请毒物学家今天下午两点钟出庭。这样安排,对法庭是否方便?”
克劳德法官说:“大概可以。然而如果有时间,你可以把其他证人安排进去。我希望审判持续进行,不间断。”
德鲁说:“是,阁下。传米尔德里德·阿林顿出庭作证。”
米尔德里德·阿林顿脚步有力地走向前来,面孔严厉,表情坚决,双唇紧闭,撇成一条直线。只可惜她的化妆无助于她露出如同玫瑰含苞般的美唇。
德鲁问:“你的姓名是米尔德里德·阿林顿?”“是,先生。”
“你和德莱恩·阿林顿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侄女。”
“你有兄弟姊妹吗?”
“没有,先生,我是奥利弗·阿林顿的女儿。我有堂兄弟姊妹,他们是道格拉斯·阿林顿的子女。”
“阿林顿小姐,你住在哪里?”
“我和叔叔同住一栋房子。”
“在威廉·安森死前举行那次烧烤宴时,你是住在你叔叔德莱恩·阿林顿那栋房子里吗?”
“是。”
“在那个时间之前,你在那里已经住了大约多久?”
“大约5年。”
“你未婚?”
“是。”
“你有大学学位?”
“是。”
“谁供你大学毕业?”
“叔叔——我是指我叔叔德莱恩·阿林顿。”
“你还记得我前面提到的烧烤宴这件大事吗?”
“是,先生。”
“举办那次烧烤宴时你做什么了?你做哪份工作,你的职责是什么?”
“我参加厨房工作和配制色拉。”
“蟹肉色拉是你做的?”
“是洛利塔做的。”
“把色拉端上桌的情况,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我的事情办得很顺利,这时安森太太,就是这位被告,坚持要帮忙。我想她是好意,可是她对我们的环境不熟悉,不知道如何做才好,所以总是碍事,不过我们容忍了这一切,因为我们觉得她是好心好意。”
“你还记得什么事,尤其是有关蟹肉色拉的事?”
“我特别记得的是端给旁边桌前那两个人的两份蟹肉色拉。”
“你说旁边桌前的两个人,那是指谁?”
“我叔叔德莱恩·阿林顿及这里被告的已故丈夫威廉·安森。
他们在谈生意,所以坐在旁边一张小桌前,它和带凳子的烧烤宴长桌之间有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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