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两份色拉,你记得什么?”
“我把最大的一份色拉盛到叔叔的盘子里,因为我们在烧烤宴上吃肉片时,他往往吃得很少,可是我们有蟹肉色拉时,不论是洛利塔做的,还是我做的,他都爱吃,差不多一餐饭全吃它。当我交给安森太太那两盘色拉时对她说,‘大的这一份给迪伊叔叔,另外一份给你丈夫。’她点点头就双手拿着两盘色拉走向那张小桌。
“然而我偏巧注意到,当她走到长桌的一端时,她假装把一些色拉调味品洒到她手上及盘子上,于是她把两个盘子放下,忙着用纸巾擦净色拉盘及她的手。当时对这个情况我也没想什么,可是她在色拉盘边上忙乱了好一会儿。”
“后来你看见她把色拉端上桌了吗?”
“没有。我只看见她又把盘子拿起来,但是在她实际摆上桌的时候我没看见她。”
“你已经看到那个碎盘子,加州检方的证据编号5A,5B,5C?”
“是。”
“你记得什么有关这个盘子的事吗?”
“我记得很多有关的事。我看见被告安森太太把盘子打了,那是故意摔的,不是偶然失手掉的。”
梅森说:“提议删去证人的结论。”
克劳德法官说:“同意动议,但只是回答中的最后部分。”
德鲁对梅森说:“你提问吧。”
梅森问:“你本人帮助安排色拉盘了?也就是说,你不仅准备上菜用的蟹肉色拉盘,还端过那两个人用的盘子?”“是。”
“你的叔叔得到了最大的一盘或一碗?”
“是。”
“你不喜欢被告,对吗?”
她唾弃地说:“不,我不喜欢她!”
“我可以问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认为她是一个精明、诡诈的女人,还因为我简直确信她谋杀了她丈夫。”
审讯室中发出一阵听得出的众人喘息声。
“你希望看到她被定为谋杀罪?”
“我对这次审判的结果不感兴趣。我只是不要这个女人进入我的家庭。
你问了我,我也坦率地回答了你。”
“当安森太太端上色拉又返回来的时候,她是否谈过洒了一些色拉调味品的事?”
“没有。”
“你对她说过什么?”
“没有。”
“后来,塞尔玛·安森的丈夫用过的这个色拉盘破了?”“是。”
“那是怎么破的?”
“她打了。”
“什么时间?”
“当塞尔玛·安森把它递给洛利塔的时候,洛利塔正忙着,所以我开始去从被告手中取过来,有一些色拉调味品粘在碗外面,它很滑,就在我的手刚要摸到它的时候,她松开了手,碗就脱手落下。是她打破了它。”
“当时你怎么办?”
“我们对她说,我们干脆把它扔到硬垃圾桶里。”
“她扔了吗?”
“我扔的。”
“那么,粘在碗上的干色拉调味品上所留被告指纹,可能是在她帮助拾起碎片以便扔人垃圾桶时印上的。”
“我不知道指纹是什么时候印到那儿的。我没有看见任何指纹。我所说的一切都是我的亲身经历。碎盘子是我拾起来的。”
“你知道被告把蟹肉色拉盘端给凉亭西端小桌前的两个人了?”
“是。”
梅森说:“谢谢,问完了。”
德鲁说:“法官阁下,我想请求休庭到下午两点钟,那时我可以让毒物学家出庭作证。”
克劳德法官说:“现在的时间是将近11点30分。”表现出犹豫。
梅森起立,说:“法官阁下,我想请求休庭到明天早晨。我可以说,我认为本案最晚可在明天下午结束。被告一方只需要补充极少的证据。”
克劳德法官仔细考虑了事态,说:“我有另外一个小案件,我可以今天下午办理,如果原告欣然赞同的话。原告,保释问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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