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目不转睛地看着梅森的眼睛。“费里斯小姐就是那个委托人吗?”
他问道。
梅森点点头。
德雷克说:“我很不愿意这样做,佩里。也许我该把你拉到一边去,但也许是由于牵涉到的时间因素,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可浪费。洛林·拉蒙特昨天夜晚被谋杀了。”
梅森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阿伦·费里斯惊愕得喘了一大口气。
“接着说。”梅森说,他毫无表情,精力十分集中,这使他的脸显得很严峻。
“那件事我知道的不太多。”德雷克说,“我从收音机里听到了一条新闻广播。我正对我们在办的另一个案子的进展很有兴趣,于是我认为,警方或许会在今天下午发布一些消息,于是我在你打电话之前大约15分钟打开了收音机听广播。我听到的消息是,那位著名工业家贾维斯·拉蒙特的儿子洛林·拉蒙特昨天夜晚遭到谋杀。在该公司用作休养与开会地点的那个隐蔽的乡间别墅发现了他的尸体。一把屠刀扎在了他的背上。”
“有什么线索吗?”梅森问道。
“收音机的那一报道只说了这些。”
“关于犯罪人有什么陈述吗?”
“警方正在努力寻找一个昨晚显然是和他在一起的年轻女子。”德雷克说。
梅森说:“好吧,保罗,走吧。”
德雷克说:“也许我……”
梅森打断了他:“时间很宝贵,保罗。我得对我的委托人提出一些劝告。
我得很快地对她提出。那必须是机密的。如果你在这儿,这一交流就无特权可言了。律师与其委托人之间的谈话是有特权的,条件是没有外人在场。德拉·斯特里特不是外人,她是包括在那一合法特权之内的。走吧。”
德雷克迅速地站起身来。他一下子打开了门,冲阿伦·费里斯微笑着说了一句:“你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引路人了。”便飞速走到走廊里。
梅森说:“现在好吧,我们赶快做吧。是你杀死他的吗?”
她摇摇头。
“你离开那儿时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也许——嗯,大约7点钟左右吧。”
“你的衣服弄得泥乎乎的吧?”
她点点头。
“你的衣服撕破了吗?”
“我的衬衫撕破了。”
“胸罩呢?”梅森问。
“我的全身上下都被弄得一团乱糟糟。上了高速公路后,我不得不紧急修整了一下。”
“你开着他的车?”
她点点头。
“而且你把车就停放在一个消防龙头的前面?”
她又点点头。
“后视镜是车上最容易留下指纹的敏感处了。”梅森说,“调整后视镜的人几乎不可避免地会留下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纹。你记得你调整后视镜了吗。如果你开车时使用它的话,你一定调整过了。”
“我调整了。”她承认。
“戴手套了吗?”
“没有。”
梅森说,“非常非常仔细地听我说。逃逸是一种罪证。不报告一项罪行也可能变成一种罪过。另一方面,一个人有权根据律师的劝告行事。如果那个律师给予了错误的劝告的话,那是他的责任。如果他劝一个委托人去做一件违法的事的话,他会被剥夺律师资格。你明白吗?”
她点点头。
“好吧,”梅森说,“我不想要你采取逃逸的手段。你明白吗?”
她点点头。
“另一方面,我不敢让你在现在就把你的故事讲给警方听。我们将需要用某种证据来使它得到证实。你把撕破的衣服脱掉,留在你的寓所里了吗?”
她点点头。
“它们现在在你的寓所里吗?”
“是的。”
“你外面的衣服呢?”
“我爬过装着刺铁丝网的围栏时,裙子上弄上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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