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她微笑着说,“我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那些台词。我甚至可能听到过。”
“你可能,”梅森不加渲染地说,“你演戏怎么样?”
“我们可以试试。我们要持续多久?”
“怎么着也要30分钟吧,”梅森说,“也许要长一些。我们同时要点12支烟,让它们燃到只剩烟蒂,这样,我们就可以有证据了,证明这番对话已经进行了一些时间了。”
“我听您吩咐,”她告诉他,“处于您的地位,您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那一定是合法的。”
“有时候,梅森承认,“我真希望我的安全限度更大一些,但是……嗯,我就能告诉你这么多。我努力给一个委托人所有的机会。人们普遍认为,旁证证据导致误判。实际上,如果解释得当的话,旁证证据是我们掌握的最好的证据之一。真正对造成最多误判负有责任的证据则是对人物身份的认定。”
“而我推测这和人物的身份认定有关吧?”
“是的,”梅森说,“我有理由相信,某一证人会认定警官们指给他的任何人是他看到的和一个特定的人在一辆特定的汽车中的那个人。”
“真有意思。您没有权利对这样一个人进行提问吗?”
“当然,我有那个权利。”梅森说,“而那又有多少用处呢?我的看法是,你在提问的时候,最好使他说出的证词与他的目的相反,而不必使他说出自相矛盾的话。”
“这话,”她说,“听起来很像律师,而且很像梅森。如果您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我们再下一段楼梯,演我们的戏好吗?”
梅森点点头。
他们走下楼梯,来到二楼三楼中间的地方。在这儿,麦吉将借来的裙子紧裹身上,腾出地方,让梅森紧靠她坐下来。
梅森点了一支又一支烟,让它们在楼梯上燃着,直到只剩烟蒂,然后把它们碾灭。
“看去真像我们在这儿呆了好长时间似的。”她说。
“我希望如此。”梅森告诉她。
“那只胳膊,梅森先生。”
“那只胳膊怎么了?”
“不对劲儿。”
她轻轻地拿起他的左臂,让它围住自己的腰。“好了,”她说,“我要把头靠在您肩上,而且,我要以这种信任亲密的姿式,问您最近是否读了一些好书。”
“我没有时间读书。”梅森说,“我一直都很忙。”
“这倒是一种很有趣的生活。”她诱惑地咕哝着。
“是的。”
“报上登的您的那些冒险经历我一直都在看。看来您肯定是以一种特别的方法处理您的案子。”
“我努力去使它们有意思,”梅森说,“陪审团员都是人。他们会对使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予以注意的。如果你在处理一个案件的通常程序中单调沉闷地说话,他们会失去兴趣,你就会输掉那个案子。”
“您的意思是您的委托人会输。”她如同梦幻般咕哝着。
“对于我是同一件事。”梅森说。
“对于某些律师来说,那并不是。”她说,而且贴得更紧了。
半小时以后梅森叹了口气说,“这是极为快乐的30分钟。现在,走到二层的门口,从那儿坐电梯下去,从门厅走出去。如果在路边有辆警车的话,就继续往前走。不要回来。如果警车走了的话,就假装你忘了什么东西,跑回到电梯那儿,坐到二层,然后来到这个楼梯门这儿叫我。”
“如果那辆警车停在那儿,我就继续往前走吗?”
“对。”
“去哪儿?”
“圣莫尼卡。”
“我什么时候再和您见面?”
“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明天方便的话,就不要去上班,这样,打电话就可以找到你了。”
“我走了。”她说。
梅森把她扶起来。她抖开阿伦·费里斯的裙子,轻快地下了一段楼梯,走出了楼梯门。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E·S·加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