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杀人事件(11)

2025-10-09 评论

    “没有指纹在上面,”他说,“擦拭得干干净净。”
    “我大概知道了,”希兹咕哝着,“这是职业杀手干的。”
    他转向另一名专家,“有没有发现什么,贝拉米?”
    “毫无发现,”贝拉米有点火气地回答。“只有一些旧的斑点和灰尘在上面。”
    “看来是一无所获了,”希兹感到非常恼火。“我们只有指望法医那头的进展了。”
    就在这时候德瑞摩斯法医走进了卧室,从床上拿起了一条床单,回到沙发旁用床单覆盖住尸体。随后他关上他的手提箱,潇洒地戴上帽子,朝众人急步走去。
    “单纯的杀人事件,”他说话快如连珠炮,“喉咙前方有几道淤痕,拇指形状的淤痕在后颈骨的部位。这一定是出其不意的攻击,虽然死者临死前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不过凶手的动作干净利落,有职业杀手的水准。”
    “你认为她的衣服是怎么破的呢,法医?”万斯问。
    “哦,那个吗?很难说。有可能是她自己弄的——窒息前的本能反应。”
    “好像不是那样哟?”
    “为什么不是?凶手的两手都勒在她的脖子上,你说还有谁能撕破她的衣服,扯掉她的胸花?”
    万斯耸了耸肩,点燃一根烟。
    希兹显然被这种不合逻辑的回答惹得有些恼火,他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手指上的伤痕难道不是因为她的戒指被拔掉时造成的吗?”
    “有可能,这些都是新伤。另外,她的左手腕也有几道刮痕,显示她的手镯有可能是遭到外力从她手上强行脱下来的。”
    “这样说还算合理,”希兹满意地回答,“而且看来他们还从她脖子上扯下项链之类的饰物。”
    “有可能,”德瑞摩斯法医淡然同意。“链子类的饰物在她右肩的后方勒出一道凹痕。”
    “时间呢?”
    “九或十个小时之前。喔,大概昨晚十一点半左右,或许再早一点。无论如何,不超过午夜十二点。”他不停地来回踱步,“还有什么事吗?”
    希兹想了一下。
    “就这样了,法医,”他说,“我要马上把尸体移往摈仪馆的停尸问。你赶紧进行验尸的工作吧!”
    “明天你就可以拿到验尸报告了。”尽管德瑞摩斯法医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不过在他离去之前,他还是走进卧室,和希兹、马克汉与莫朗督察握手道别。
    希兹跟着他走到门口,我听见他要门外的警员打电话给公共服务部,叫他们马上把救护车开过来载运金丝雀的尸体。
    “我真的非常佩服你们这位法医!”万斯对马克汉说,“好一个团队!你在这里为这位香消玉须的金发美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这位快活的法医先生却只为他早起的肝脏担心。”
    “他有什么不舒服的?”马克汉抱怨说,“媒体舆论的压力又没有落在他身上。……对了,你对撕破洋装的质疑点到底在哪里?”
    万斯懒懒地看着手上点燃的烟。
    “想想看,”他说,“这位女士很明显是遭到出其不意的攻击,因为,假如之前发生打斗,她就不会坐在那儿被人从后方活活勒死。因此,在她被勒住脖子的当时,她的睡衣和胸花无疑是完整的。但是——姑且不管你那位生气盎然的法医大人所下的结论——从她衣服损破的情形来看,依常理判断,并不像是她挣扎要呼吸时自己造成的。如果胸前的睡衣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会把手指伸进衣领里然后撕扯上衣透气。可是,如果你注意到的话,她的睡衣上半部根本完好如初,惟一破损的地方是蕾丝荷叶边的部分。它是被一股很大的力量从旁边撕裂的,甚至是被扯破的。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拉扯应该不是向下就是往外。”
    莫朗督察听得非常专心,然而希兹却是毫不在意且没耐性;显然他不认为撕破的睡衣和这件简单的大案子有任何关联。
    “此外,”万斯继续,“还有那胸花,如果她被勒时自己把胸饰扯掉,毫无疑问它应该会掉在地上。因为,想想看,她的尸体侧扭,右膝盘卧,一只拖鞋没有穿在脚上,可见她当时一定挣扎得很厉害。现在我要说的是,在这样的挣扎中,不会有任何胸花还会停留在这位女士的膝盖上。即使女士小姐们坐得好好的,她们的手套、皮包、手帕、餐巾、小册子之类的东西,都会从她们的膝盖滑落到地上,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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