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样?”
“后来我就火了,对他大发雷霆。我骂他没良心,不是个东西。”
“他怎么不是个东西?”
“他是个骗子、毒蛇。两面派,是个在背后捅刀子的小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恶棍!别看他仪表堂堂装得像个正人君子,实则不过是个卑鄙的骗子!他给我做事时开始什么都不懂,是我手把手地教会他。谁知后来他翅膀硬了,居然见利忘义,把一摊子业务窃为己有,把我甩了,自己发财去了。”
梅森朝他瞟了一眼说:“你是不是当初没有和他签合同?难怪他说辞就辞了工作,自己干自己的去了,你也就只好自认倒霉了”
“什么自己干自己的事去了?梅森,难道您还不明白吗?他干的是在我这儿工作期间发现的事。我忖给他工资,让他管事,他却一看这件事有利可图,便把我甩到一边,丢下工作不管,把辞职书一交,自己做起来了。”
“既然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事,你怎么能说他发现的一定就是他工作期间接触的事呢?”梅森问。
“瞧您,您在套我的话。我知道您想干什么,您想得到更多的信息,是吧?”福斯特说,“可是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您能看出我们合作的好处。”
“很遗憾,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处,至少现在还看不出。”梅森说。
“那好,您再考虑考虑吧,”福斯特说,“您告诉我您的当事人的名字,我呢,就能从另一头开始查寻。做这类调查工作我要人有人,要设备有设备,这方面我全在行。”
“然后你就可以把我当事人所得的一半归为己有?”梅森问。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您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吗?梅森。我只拿25%,所有事都由我做。您也可以拿到25%,您的当事人拿50%。怎么样?这样做挺公平的吧?”
“不。”
“怎么不公平了?”
“如果我什么也没做,就没有资格从我的当事人那里收取25%的费用。”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您得考虑生活嘛!”福斯特说。
“我要靠自己脚踏实地的劳动去生活。”梅森笑着说。
“好吧,好吧,您再想想吧。”福斯特说,“走着瞧,您早早晚晚有一天会来求我做这笔交易的。”
“为什么?”
“因为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发现博雷所干的事。我倒要看看他怎么靠欺骗从中渔利。”
“你决意要这么做是可以理解的,”梅森说,“只要你舍得花钱,舍得出力。”
“我有得是钱,有得是时间,我会尽最大努力。”福斯特说,“梅森先生,我劝您再好好考虑考虑。这是我的名片。我住在里弗赛德。您可在任何时间打电话给我,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行。白天就往办公室打,晚上住家里打。”
“非常感谢,我会好好考虑的。”梅森说。
德拉开门,福斯特像狗一样使劲地拧了一下头晃了晃,眦牙咧嘴地笑了笑,匆匆忙忙地向走廊走去。
德拉慢慢地把门关上,转身朝着梅森说:“事情好像越弄越复杂了。”
梅森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说:“事情是变得复杂了,好像许多人在往一起和稀泥,越和越乱。”
“最后和得乱七八糟一团。”德拉说。
“现在我们来对现有的情况作一个分析。”梅森说,“福斯特是遗产组织中的幕后人物,他发掘这种案例并承担财务责任。博雷靠着他那堂堂外表和貌似高雅的举止当他的联系人。
“任何异常的案例只要被发现,任何信息只要被搞到,人们都以为是福斯特干的,而不是博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德拉说。
“然而实际上博雷却是发现案例的人,虽然尽管是福斯特一直在指导他的活动,却丝毫管不着具体的案例。所以现在福斯特才会那么火急火燎地要找到遗产继承者,队继承人这里开始追根溯源。”
“幸亏你看出了这一点,而且大部分是从合同里琢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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