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布尔德匆匆走进来,并迅速把门关上。
“出了什么事?”他问吉尔卡特,脸上有一种紧张的神情。
“回到你的赌桌去,”吉尔卡特大声地发话,“难道人不能昏倒吗?”
布尔德犹疑了一下,朝凡斯看了一眼,耸耸肩,然后走了出去。
凡斯再次摸了一下利厄的脉搏,并把他的头扳过来,翻起他的眼皮。然后,他把他平放到地板上,从椅子上抽出一张皮椅垫,垫在他的头下。
“他不是昏倒的,吉尔卡特,”凡斯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冷峻地看着他,“他被下毒了……”
“狗屁!”这两个字突然由吉尔卡特的喉咙中蹦了出来。
“附近有你认识的医生吗?”凡斯的语调仍然很冷静。
吉尔卡特的喘气声清晰可闻。
“隔壁有一个,但是……”
“找他来!”凡斯命令,“而且要快。”
吉尔卡特怒气冲冲中走向放在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稍停一会儿,他清清喉咙,才开始说话。
“罗杰斯医生吗?我是吉尔卡特,这里有件意外,请马上过来……多谢。”
他放下听筒转向凡斯。
“真他妈倒霉!”他愤怒地咆哮。
他走向书桌旁的一个小架子,架上立着一个银水瓶,他拿起水瓶,朝一只水晶杯倒水。
但,水瓶是空的。
“倒霉透了!”他叫嚷着,按了墙上胡桃木板上的一个按钮,“我要白兰地,你呢?”
“非常感谢。”凡斯低声说。
通向酒吧的门开了,一名服务员出现了。
“卡瓦锡耶,”吉尔卡特点了酒,“同时把水瓶加满。”他加上一句,指指水瓶。
那个人看见躺在地上的利厄时,有点吃惊,不过完全没有露出有什么不对劲的表情,只是拿起水瓶就走开了。
白兰地送进来后,吉尔卡特一饮而尽。当接待大厅的服务员带着罗杰斯医生进来时,凡斯仍在啜着他的白兰地。
罗杰斯医生高大圆胖,面容慈善。
“病人在那里。”吉尔卡特发出刺耳的咆哮,大拇指猛指向利厄。
罗杰斯医生在俯卧的身体旁跪下来,同时喃喃地说:“算你好运找到我……刚好才接生回来……”
他检查了利厄的瞳孔,量了脉搏,用听诊器听心跳,还触摸手腕和颈子后方。他边检查边问利厄出事前的状况,回答所有问题的是凡斯,他描述了利厄在轮盘桌上的紧张、深红的脸色以及突然的跌倒。
“看起来像是中毒了,”罗杰斯医生说着,迅速打开药箱,准备皮下注射,“我还不能确定是什么病症,他还在昏迷,轻而快的脉搏、微弱的呼吸、瞳孔扩大……全部都是急性中毒的症状。你所说的脸红、步伐不稳和跌倒,以及现在的苍白——全都指向某种毒物……我给他注射一点咖啡因。这是我惟一可以做的……”他笨拙地站起来,“要马上送他到医院去——他需要尽快接受治疗。我会叫一部救护车……”
吉尔卡特走过来,他又恢复了一个冷静的赌徒神态。
“把他送到最近的你所知道的最好的医院去,”他以一种像生意人的语调说,“我会负责所有的事。”
罗杰斯医生点点头。
“花园医院就在附近。”然后他开始打电话。
凡斯移向门口。
“我想我会去那里,”他拉长语调说,同时脸色凝重地看了吉尔卡特一眼,“我收到一封令人费解的信……你知道的……保重!”
凡斯的车子停在赌场入口处西边一百码左右的地方,当我们正往那儿走时,肯尼迪和海纳希警探——他们俩是刑事局中曾参与数桩凡斯侦破的犯罪案件的成员——从附近一幢房子的门口走过来。
“一切都好吗,凡斯先生?”肯尼迪低声问。
“哎呀,”凡斯惊呼,“你们两位英勇的警探在这样的夜晚到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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