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大概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没想到钥匙还有那么多学问。”
“你出去看孔费律之前,发现了那尸体?”
“是的。”
“知道他是谁?”
“当然。”
“知道他死了?”
“是的。”
“而后呢?”
“当然我认为寇太太想嫁祸于我。他跟她在一起。现在他在我公寓里——死的。我觉得不是味道。我又想了想,没有人知道我回过公寓。我决定出去,先把寇太太的把柄找到,再去找她和她摊牌。再不然找个证人,可以给我做不在场证明。这时候你从天而降,起先我非常讨厌你凑什么热闹,最后决定你是天赐的好证人。”
我说:“请恕我有问题直接问。”
“什么问题?”
我用头向浴室比了比:“他以前来过这里吗?”
她看着我说:“来过。”
“什么关系?”
“主要是来问我凌记老地方生意好不好。可能不可能请凌先生加房租。”
“没有非分要求?”
“当然他试过,而且试过不止一次,知道我没有这意思就不再试了。”
“你有没有把老地方营业情况告诉他?”
“什么也没有泄漏。”
我说:“我们再去看一下尸体。”
“我们不应该触碰任何东西,应该先——”
“是不应该。”我说。
我们又走进卧室来到浴室。她现在已经非常镇静,一点也不惊慌。
我尽量不碰到任何东西,仔细地观察着尸体。很明显他是被人用个重物打击在左太阳穴,颅骨骨折而死亡的。被击处留有长方型头骨凹下的印于。我伸手到他外套右侧里面口袋拿出一只皮夹。皮夹里有钞票,好多好多钞票。左边口袋里有本记事本。首页上写着:“苏百利,福禄大道3271号。紧急通知人。苏有实,麻老老街963号。本人血型A型”。我合上记事本。把皮包和记事本放回去。
尸体左手腕上带了只昂贵的手表。我看表上时间。
5点37分。
我看我自己的表。
6点37分。
我向后退出浴室,好像里面有麻疯。
“怎么回事?”她问:“表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我说,带她到客厅:“我们来报警。”
无线电巡逻车上下来的两位警官,目的是维持现场等候凶杀组到来侦查。他们只问了几个简单的基本问题。凶杀组随后来到,我们也把过程说明了。大家无事可做有一个小时,凶杀组来了宓善楼警官。他的帽子在脑后。一根湿湿的雪茄,一半已咬成扫帚样,挂在嘴的一侧。
“哈罗,唐诺。”他说,“能见你回来真他妈的高兴,啊?”
我们握手,把女郎介绍给他。
他们早已把我们说的速记打好字。宓警官显然已经有了一个副本,而且前来之前已经研究过了。
他说:“运气不好,你要回来。而且一出洞就钻进谋杀里去。据我知道,你是在办一件案子。”
我没回答。
他把头向鲁碧莲歪了一歪。问道:“公事还是私交?”
我说;“老实说都有一点点。请不要见报,更不要告诉白莎。”
他两眼瞪视了鲁碧莲一下说:“照我了解,她把车停在门前,上楼来换衣服。”
“是的。”她低声回答着。
“你们两位准备出去吃饭?”
我点点头。
“她对你还不太熟,所以没有邀请你上楼?”善楼说:“她也不想让你久等,所以她有点快动作?”
鲁碧莲用神经性的笑声说:“我一面走一面脱衣,我站在卧室门口,发现——那玩意儿。”
“你送来之后钥匙怎么处理啦?”
把它放回皮包。”她说:“皮包抛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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