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呢?”
我说:“当你发现苏百利尸体时,你也知道他的表是快一小时的。你不知道正确时间是因为你自己没有带表。你直觉地认为苏百利的表快一小时,所以你把它拨回一小时。但是另外有一个人,他也知道苏百利表的事,在你之前已经把它拨回了一个小时。”
她一动不动,也不发出声音,我看看她以确定她是不是昏过去了。”
“怎么样?”我问?
“我不准备说话——不对你说话。”
我说;“也好。”发动引擎。
“我们去哪里?”
“回柯白莎公寓去。”
“柯白莎公寓里有什么?”
“凶杀组的宓善楼警官。”
“你要我去干什么?”
“我要告诉他我刚才告诉你的事。然后一切由他来决定。我凯子做够了。”
她坚忍了十数条街,突然指着车钥匙说:“关掉它。”
“肯讲话了?”我问。
“是的。”我把车找个路边停住,依她意思关掉引擎,向后靠着车座,轻松地说:“说吧。”
她说:“他们知道我把这些告诉你,会杀了我。”
“你不说的话,反正会因一级谋杀罪被捕。”
“你真狠心。”
一阵抖颤,我勉力抗拒着。威胁地说:“我本来就像监狱的铁门一样又冷又硬。”
她说:“好,你想知道什么?”
“每件事。”
她说:“我没能力告诉你每件事,但可以告诉你有关我的每件事。我希望你知道没有人想陷害你。有关别人的我知道不多。”
我说:“就在这里,现在,把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不然我把你交给宓警官。我不再催你,你自己决定。”
她说:“这样不公平。”
我说:“把我放在这种尴尬情况也是不公平的。你自己决定。我已为你把头伸出去好多次。我现在不干了。是你还我人情的时候了。”
她说:“我可以一走了之,你不敢妨害自由的。”
“试试看。”
她足足有10秒钟不开口,然后说:“你想苏百利靠什么赚钱的。”
“现在该你说话。”
“敲诈勒索。”
“说下去。”
“我们一直就不知情。”
“我们,是什么人?”
“凌弼美。”
“当凌弼美发现之后呢?”
“他就开始忙起来。”
“告诉我勒索的事。”
“方式和一般的不尽相同。他滑得有如老狐狸。他把自己装饰得有如绅士——花很多钱投资,来钓鱼。”
“寇太太?”
“是的。他不会为小数目找她。他等着,等到她结婚之后,才动手。他也不怕将来有困难。他要把大厦卖给她,以市价3倍的价钱卖给她。”
“这买卖倒真不错。”我说。
“是的而且无后顾之忧。大多数受他敲诈的人都没见过他本人。他也敲诈过他从未见过面的人。”
“怎么可能?”
“他当然有一个组织来收集情报。但是苏百利的聪明在于他能把情报留住——几个月或几年,直到养肥了,一次宰割。受害人只得到一次电话,只有一次。”
“他会说什么呢。”
“威胁受害人付多少现钞给他侄子有契。之后也许会有一二封无头信。通常电话是毁灭性的,而其他只是小的扫荡战,有契都能处理。”
我说:“有契的眼睛因为流眼泪太多,整个肿了起来。他的眼泪不是为悲伤而流,而是把一支烟弄断,把烟丝放进眼睛引起的。我自己曾帮他取出一小粒烟丝。弄断的香烟还在五屉柜上。”
她没有说话。
我说;“有契有一张你的放大照挂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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