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
“苏百利喝了饮料,行动不稳,走向浴室。药性发作很快,他半倒在浴盆中睡着了。我从他口袋中拿到钥匙。我们早已查到他把保险箱密码写在记事本里,伪装是个电话号码。苏百利从不完全依靠记忆力。
“余下的工作并不困难。我偷偷出门,大方地进福禄公寓,回我自己在那边的房间,溜到他的一层,用他的钥匙开他的门,用密码开保险箱,把其中可以入人以罪的文件一扫而空。我们把苏百利一下赶出这个圈子不能再害人。”
“然后呢?”
“我赶回公寓,发现他死了。”
“你把钥匙怎么处理了?”
她说:“放还他口袋了。”
“然后——”
她说:“我打电话凌弼美。他告诉我立刻去找孔费律,尽可能找出斐伊玛在那次车祸压诈他的一切实况。”
“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
“问了。”
“他怎么说?”
“斐伊玛就是寇太太。”
“是谁告诉你赔款的数字和另外还有几件诉讼?”
“是凌弼美。”
“在电话里?”
“是的。”
“他有没有跟你说找了孔费律之后怎么办?”
“他叫我选个证人,不要先决定什么人,很听其自然的,最好是意外的。找个人一起回去,发现尸体。”
“所以你选中了我。”
“你的突然出现。我觉得是送上门来的证人。问题是太好一点,由于小小钥匙的关系给你看出来了。”
“为什么突然对寇太太发生兴趣?”我问。
“因为寇太太和他两人都在老地方。因为寇太太和他一起离开老地方。而且苏百利一个人离开后,寇太太开车在跟踪他。”
“你怎会知道?”
“凌弼美告诉我的。”
“他又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
“你认为凌弼美心目中寇太太是凶手?”
“我认为,在凌弼美心目中收集证据越多越好——喔,唐诺,老实说我不知道他心中想什么,他深藏不露的。”
“好,我们再来研究这谋杀的事。你在饮料中下了药。药是哪里来的?”
“凌弼美交给我的。”
“你以前使用过在饮料中下药吗?”
“没有。”
“你离开公寓,把昏迷的苏百利一个人抛在公寓里。你确实地,一步一步做了些什么?你把公寓门当然锁上了,是吗?”
“没有,我没有。”
“为什么不锁?”
“我受到教导不要锁门。”
“是谁叫你不要锁门?”
“凌弼美。”
“有没有说为什么?”
她说:“我留了一张字条在昏迷的苏先生手中,万一他醒过来不会不看见。纸条说他心病发作,我去楼下药房为他购药。如此我的离开才有借口。”
“有点道理,但是公寓门为什么故意不上锁?”
“非但不锁,而且稍稍留条缝,以示匆匆外出,这些都是为万一苏百利提前醒来而设。”
“当然也是凌弼美的导演。”
“是的。”
“我不太喜欢。”我说。
“为什么?”
我说:“假使你的故事完全是真的。那凌弼美是完全把你当狗熊在耍。一切都太方便了——一个谋杀的好机会,你看,一个男人在你公寓人事不省,你人不在家,门没有锁——等一下!”
“怎么啦。”
我说:“凌弼美不是笨人。假使他要把这件事推在你身上,他不必用把小斧头劈开他的头。他会用个枕头闷死他,然后说药过量了或他心脏不好。不对,用把斧头的确太残忍了,并不合乎凌先生的格调。现在我看出凌弼美为什么急于找寇太太资料了。再问你件事,你回去时,那张字条还在他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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