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楼想了一下说:“就这样办。”
他跟了我一起走到公司车旁。
我伸手向口袋取车钥匙。一阵痉挛自胃口升起。我把车钥匙及驾车手套留在碧莲公寓里桌上,匆忙中忘了取出来了。
“又怎么啦?”白莎说。
我现在懂得为什么有人上了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事实上,我实在也没有什么可以说,脑袋一片空白,瞪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舌头完全打了结。我只是站在那里向每个口袋摸索着。
“钥匙呢?”白莎问。
“我一定掉在地上去了,刚才我在楼上拿那些钥匙的时候。”
白莎向宓善楼看看。
宓善楼低头蹩眉,轻轻地说:“好呀!你这个骗人精。”
我只感到他左手抓住我手腕,我看到反光一闪,听到喀噪一响,右腕上多了一副纯钢手铐。
“好,你聪明。”善楼说:“我帮你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定要和我捣蛋。那我们就公事公办,我们现在一起回楼上去。”
我严肃地说:“你吃错什么药了?钥匙一定在房门前地板上。”
“我另外才注意到,”宓警官说:“你也没有带开车手套。我真是个笨侦探。走吧.朋友,我们回去。”
我除了跟他走回头,还能做什么。
在鲁碧莲的公寓门口,善楼蹲下身子在地毯上摸了一下。这不过是做个样子。他马上拿出我的万用钥匙,找了一个合适的,放进锁孔。
我死不服输做一个最后的挣扎。
“你要不用搜索状私问民宅?”我问。
宓善楼不是那种可以唬得住的人。他说;“你他妈对了。我要私闯民宅。”
房门打齐。
鲁碧莲坐在那里,就像我离开时一样。她的脸像白白的面团上涂上了化妆的彩色。
善楼很切实际地走到桌子前,问道:“赖先生,这是你的手套吗?”
我说:“我有权不回答任何问题。”
宓善楼拿起车钥匙:“手套一双,车钥匙一个都是证物。鲁碧莲,穿着衣服,我们有地方要去。让我看看你的手。”
他抓起她左手。
还有什么话说。即使我警告她也于事无补。
半秒钟之后,冷冷的钢圈碰上了她的手腕,她向后跳半步,发出一下喊叫,手铐一紧,鲁碧莲和我铐在同一副手铐之上。
“好了,凶手小姐,帮凶先生。”宓善楼冷酷地说:“我们要教你们这对同命鸳鸯一点东西。”
白莎看着我又看着善楼。“宓兄,”她说:“也许——”
“不行。”善楼不客气地回答。
“但是,善楼兄——”
“闭嘴!”他说:“这次,所有人都乘我的车。”
宓善楼只浪费了极少数时间,把我的车钥匙试试是不是配得上我们的公司车。然后他把我们统统装进他的警车,发动引擎,开动闪光灯和警笛。
这是极不适合静思的地方,但是我一定要用脑子,而且要快快的用脑子。只要我们一到警察总局,做什么事都会太晚了。
警笛猛叫,沿路畅行无阻,我们的车子正在加速。我们闪着灯很快通过一个十字路口,我注意到我们目前在走的街,是蒙特卡罗。在我们左前有一个豪华的公寓旅社。
两辆计程车泊在前面。有一个驾驶听到警笛声好奇地向我们注目。我匆匆可以看到他扭曲,破裂的鼻子。
下一条街是公园大道。宓善楼踩下煞车,车吱吱叫地转了个弯。
“宓警官!”我叫道。
他甚至连头也没有回。
车又平衡直行。
“宓警官,停车!”
我叫声中有什么打动了他的心。他把油门松了一点。“这次又怎么啦,拖延一点时间?”
“谋杀苏百利的凶手。”我说。
“不是已经在我们车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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