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善楼。拜托请你把车停路边,在他逃掉之前听我给你讲清楚。”
他犹豫着。
白莎说:“善楼兄,拜托。”
“他这个混小子,”善楼说:“他目的是拖延时间,想办法逃掉,你跟我都知道他的老毛病。他很快会想到点谎话,骗得你要死要活——”
“混帐!”白莎向他吼着:“把车靠边!”
宓警官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她。
白莎把身子前倾,一扭把打火钥匙向外一拿,拿在手中伸出车窗之外。
车子引擎熄火。宓善楼靠了车子向前冲的功能,硬使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
宓警官手把方向盘一动不动坐着。过度的激怒,使他睑像纸一样白。
数秒钟后,他说;“我无所谓,我带你们3个进去。”
白莎向后对我说:“你不要以为他不会这样做。假如你要说什么,现在好好说。我希望你说得有道理。”
我靠前把我的左手放在宓善楼肩上,我的右手是和碧莲铐在一起的。
“善楼,请你听我说。”我说:“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我一直在想,凶器怎么会到我车里去的。我回想过每一个步骤,除非鲁碧莲在骗我,否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为了有人知道这是我的车,所以故意把凶器放过去陷害我的。而我真的相信她没有欺骗我。另外还有一个方式,凶器会跑到我的车里去。”
善楼现在开始注意了。
我说:“善楼,听我说。我是为大家好。你不要一冲动把我们带过去,最后报纸上真相出来,把自己脸丢掉。”
“不必担心我的脸。”善楼说:“告诉我凶器的事。”
我说:“唯一可能出现在我车里原因,是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车——车主是谁的人放进去的。”
“别笑死人了。”宓警官说。
“而且,”我说;“只有一种情况下才有这可能。就是,我的车正好在凶手最顺手,最方便的地方——当然是指便于凶手抛弃凶器。而且只有一个时间有这个可能。就是当我的车停在凌记老地方的时候。我自以为可以投个机,我把车倒顶着一部大车,希望他不致先我要离开。但是后面车的车主不像我所想,他简单地把车吃在低档,把我的车铲到计程车停车区,而自己开走了。一个计程车司机在我出来时几乎要修理我-一那个破鼻子司机现在正坐在刚走过的大旅社门口车里等生意,就在二三条街后,蒙特卡罗路上。那可能是他等客人的老地方。另外件事,手斧的柄被锯短,为的是女凶手可以把它放在皮包里带出来。”
“这些和我逮捕你们有什么冲突?”宓警官问。
“你还看不出?”我说:“想想全盘的棋。你想想发生在花园大道和蒙特卡罗路的车祸。想想时间因素。现在你想做个聪明侦探——就聪明点。想做个笨侦探——就装傻。要好要坏都在你。我反正什么都告诉你了。白莎,把车子钥匙还给他。”
宓善楼说:“我可不愿让自己变成天下第一大傻瓜——有了我已经查到鲁碧莲那么许多资料,我够了。”
“你除了查到一些偶然巧合之外,你什么也没有查到她的。”我继续说:“碧莲和我在我当兵前就互相认识。她知道我要回来了。我又不能住到她公寓去,因为凌弼美会把我宰掉。她在福禄公寓租个房间,我们可以在一起。这是一个爱窝。昨天晚上我就在那里,所以白莎找我不到。”
“你这个龟儿子。”白莎低低地说,把车钥匙放回钥孔去。
宓善楼坐着不动足足30秒钟。然后他发动引擎,吃上排档,在路中央左后转弯。警笛响起,红灯一闪一闪。
我们从公园大道转入蒙特卡罗路。破鼻子司机仍在他计程车方向盘后面。
善楼把车一直开到和计程车平行。一脚煞住。
破鼻子两边两只小眼睛闪闪地看着我们。
“有什么公干吗?”司机问。
善楼说:“昨天到下午公园大道和蒙特卡罗路口,出了个车祸,你知道吗?”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E·S·加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