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我说:“我看得出你有精神负担,有些你知道的不敢提出来,你为什么不让我来帮助你呢?”
“不,”她说:“我不能——一我是说已经没有——一我已经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了。”
我靠回车座静静地抽烟,过一分钟她说:“法律立场看来,你是合法的侦探吗?”
“是。”
“你可以合法持有手枪吗,”
“应该可以”。
“你能不能——能不能,我给你钱你给我支手枪?”
“为什么?”
“暂时带几天——一保护。”
“为什么用手枪?”
“为什么不?”’她反问道:“你倒试试看,半夜醒来,有人要扼死你。”
“你以为他会再来?”
“我不知道,但我要和仙蒂在一起,我想她有危险。”
“她有什么危险?”
“我不清楚,不过有人可能想杀她。你看,我是睡在她的床上。”
“是不是她先生要杀她?”
“不,我不认为是她先生,当然也可能是。”
“离开她,”我建议:“自己去找个宿舍——”
“不,我不能离开她,她是我朋友,我要对她忠心,她对我也忠心。”
“她对你忠心吗?”
“是的。”
“照她哥哥说法她是非常自私的,她……”
“不是这样,”她接着说:“她哥哥有什么资格说她,他从没关心过她,5年也没通过一封信。”
“但她哥哥对她近况知道很清楚。”
“这就是我以为他在为莫根工作的理由,是莫根一件件告诉他的,莫根的老语气就是这样的。她是花痴,她随时更换男友,这些都是男人不作兴说女人的;何况自己太太。”
“我想他们夫妇生活并不愉快。”
“当然不愉快,但绝不可依此为理由,造了很多语来破坏宣誓要终身爱护的女人,有的男人真叫人倒胃口。”
“我们可以谈谈你为什么对柯太太婚姻生活有兴趣?”
“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对这件事超过一般的注意和兴趣。”
“是为她的做法很有兴趣。”
“对正在找对象结婚的会有兴趣。”
“或是对正在逃避结婚的人也会有兴趣。”她笑着看我。
“说你自己?”
她点点头。
“可以告诉我吗?”
她犹豫了一下,说:“不,唐诺,至少不是现在。”
“堪城的事?”我问。
“是的。一个忌妒的疯子,找各种理由喝醉了摔东西。”
“不必浪费时间在他身上,我见过这一类货。”我说:“都一样,恨不得把女朋友系在腰带上,别人看一眼都不行,一面解释如此妒忌是因为怕失去你;一旦法定是你丈夫后就不会如此不讲理。事实,他一旦结婚就变本加厉,女方只要稍有怨言,他就籍题买醉,回家就装酒发疯把花钱买的东西一件件摔破。又——”
“你说得像看到的~样。”她打断说。
“我形容的是一群人,不是个体。”
“你建议松手?”
“绝对,男人不能用自力改正错误,用摔盘子来表示自尊心,你就应该松手。”
“他的专长是吧柜里的酒杯。”她说。
“你不会嫁给他吧?”
“不会。”
“他在湛城?”
“我离开的时候他在堪城,他要知道我在这里他会追来的。”
“追来怎么样。”我问
“多摔几个酒杯吧。”
“这种人相当危险,他们还会糟踏自己。”
“没错,”她说:“报上每天有,他们追踪女朋友,枪杀她,又闹自杀的把戏,我讨厌这种人,也怕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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