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管这件案子,要是一上来就把阿利是凶手的概念推销给警方,他们会先称赞你很聪明。他们也正循线索向这可能发展。因为线索多,—一都要追踪到底。又说最多半小时之后你讲的一切他们都会思考出来。万一将来发现不是那回事,他们会反过来怪你把他们引入歧途。可是你接手这件案子,你混在里面猛问阿利去那儿了,不用多久,会有一个聪明的条子想到阿利可能是凶手。你得到相同效果但有益无害。”她一口气把计划解释清楚。
“但是再聪明的条子,怎么会在赫艾玛自己承认拿起枪,扳动枪机之后,再去想别人可能是凶手呢?”我问。
“这就须要像柯氏这种天才侦探社才能做到。”她说;“假如仙蒂想帮艾玛脱罪,她愿付足够的钱,我们就尽力把阿利拱出来利用。你看,艾玛是神经质的,所有女人都有点神经质,艾玛更敏感一点,她几乎到了歇斯的里的程度。她激动得不得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听到一声枪声,她以为枪声来自她手里所握的枪。事实上不是。枪是阿利所开。阿利也正在房里。”
“阿利在她房里做什么?”
“欣赏她的睡姿呀。”
“而她不知道阿利也在房里?”
“不知道。”
“艾玛根本没开枪?”
“当然没有。”她说。
“假如留在地下的是她的枪呢?”。
“不,不是她的枪,她惊叫,抛掉枪逃跑,阿利捡起她的枪,杀了人再把枪留在地上,自黑夜中逃跑。”
“相当复杂的程序。”我说。
“我们可以把它说得像真的一样。”她说。
“我不太喜欢你讲的方法。”我说:“这有很多的破绽。再说警察也不见得喜欢你的。”
“警察有头、手、脸、脚,和我们一样是人,他们也像我们一样会收集证据,归纳结论。我们不必去证明艾玛无罪,而警方必须证明艾玛有罪才能拘捕她。假如我们能想出一个无缺点的理论,他们又捉不到破绽,就可以使陪审团无法定罪。这就是法律。”
“这虽然不是法律的真正解释。”我说:“不过相当接近。”
她请问道:“你到底想不想把赫艾玛救出来。”
“想。”
“那就紧闭你的嘴,一切由你白莎姑妈来发言。”
计程车靠向仙蒂的公寓。一位警察在门厅守卫,显示清晨所作一切调查尚无确实的结论,也还须要现场收集证据的样子。
柯白莎付了计程车车费。闯进公寓去。警员说:“慢点,慢点,你住在这公寓里吗?”
“不是。”
“去哪里?”
“来看韩仙蒂。”
“你什么人?”
“柯白莎。柯氏侦探社的主持人。这是我的一个部下。”
“要见韩仙蒂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是她要见我。怎么回事,她被捕了吗?”
“没有,没有被捕。”
“那凭什么不能进去,这是她的公寓不是吗?”
“是,你去,你可以上去。”他说。
“谢谢,我是要上去。’何太太表示着。
我们乘电梯到4楼。韩仙蒂没等我们敲门就把门匆匆打开。
“我等你们很久了。”
柯白莎说:“我们希望不和警察碰头。”
“楼下有个守卫守着。”
“我见到了。”
“他有没有阻止你上来。”
“有。”
“那你怎么通得过。”
“当他没这回事。”
“你告诉他你是私家侦探。”
“是。”
“除了侦探,其他人可不可能放进来?”
“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个警察。警察是说不定的。”
仙蒂皱眉,咬唇说:“我正在等一个年轻人——我们的一个朋友——我想他们会窃听我的电话,我想他们不带我走是设好的一个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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