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想到我会说谎。”
他笑着说:“没错,你告诉了我们很多实话,使我们相信你知道很多我们要知道的,不过长的故事你只说出了短短一点点。”
他移动一下灯光,使光线不会直射我瞳孔。
“赖唐诺,”他说:“这些绅士来自洛杉矶,他们经过沙漠来此听你讲故事,他们了解全案你说谎他们听得出,你说了不少实话,我们还要你继续合作。”
他用的是父亲对白痴儿子讲话的语调,条子常用这种语气对初出道坏人,有时还是挺灵的。
我假装完全受他催眠。
“今天告诉你的,”我说:“已经是我全部知道的了。”
灯光上扬,刺得我眼痛,要流泪,警长说:“既然这样,我只好一点一点问你,同时要看你脸部表情了。”
“少来这一套,”我说:“你在虐待人犯。”
“没有,我们没有虐待你。唐诺,这是件大案子,我们急须知道真相。”
“我的故事又有什么不对的?”我问。
“很多,很多,”他说:“首先,你没有在卧室内,有的地方你说孔威廉的是事实,但也并不全然,你没有杀莫根,是那女孩杀的,你给她的枪。她把枪抛地上从卧室逃出来,她从楼下电话亭找你,一个公寓住客给她的1毛钱打电话。你的房东太太把你自床上叫醒——唐诺,我们要实情。”
我说:“好,把这鬼灯拿开,让我来告诉你每件事。”
检察官开腔,他向速记员说:“记下来,”又向我说:“赖唐诺先生,你现在要开始说白白,你完全是自愿没有任何压迫力量之下的自白。没有人威胁过你,你要自白因为你希望澄清你自己的一些事情,是不是?”
“你爱怎么说都可以。”我说。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鬼话,”我说:“我被你们套牢了,这就是回答。”
他转向速记员说:“赖先生的回答是‘是的,’记下来,唐诺,没错吧?”
“嗯。”
“开始,”警长说:“我们要事实,记住,不要说谎。”
他把灯光移开,我受虐待的眼睛稍稍得到休息。
“我杀了他,”我说:“赫艾玛不知道真相,我杀他不是为了保护赫艾玛,我杀他因为有人要我杀他。”
“什么人要你杀他?”
“孔威廉。”
警长说:“唐诺,我们告诉你不要说谎。”
“绝对没有说谎。”
“好,继续。”
“我要不要从头说起?”我问。
“你最好从头说起。”
我说:“我和孔威廉一批人在堪城就认识,我不告诉你我真正是什么人因为我双亲都活着,我不要他们伤心,你可以了解我东西游荡,但没有前科。堪城那件枪击案也与我无关,那时我在加州,我可以证明。”
“现在我要说出内幕实况。孔威廉是吃角子老虎案的幕后人,当然他们要付点孝敬,我不知道孝敬什么人或多少钱,但知道莫根是付孝敬钱的人。”
“一切都相安无事,然后大陪审团开始要调查。一个民间组成的罪恶调查团混进圈内把它公开。他们知道一些受贿官员名字,但对上面还是不清楚,他们知道联络人及大概警官收贿之总数。”
“混入内幕的人报告官员所得总数,竟然只有孔先生所付出的一半。换言之,每次有一半饱入了韩莫根私囊。洛杉矶是十分复杂的城市。头子—一那是大家对孔威廉的称呼.对莫根十分信任,一切都交给他一手去办,认为他是绝对忠心的。”
“事发之后莫根溜得无影无踪,一般人认为他在逃避警方,事实上他是在逃避头子,怕头子做掉他。”
“韩莫根黑吃黑来的钱用他太太韩仙蒂的名字租了几个保险箱藏着,韩仙蒂知道这是个好机会选了这个时间提出离婚诉讼,她外面另有男朋友,而莫根已握有些证据。”
“莫根进退两难而且非常气愤,他不能亲自出庭答辩,一切对他不利因而两个人达成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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