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葛求伟的男人。他据说是旅社的仆役头。不过我有灵感他是孔先生的人。我想孔先生为其他原因把他放在那里做眼线的。”
警长说:“这些话你要能证明才有用处。”
“我能证明什么?”
“有关这支枪,”他说:“这是一支烫手枪,在堪城这支枪谋杀过一个人。”
“在堪城?”
“是的。”
“什么时候?”
“两个月以前。”
“老天!”我说。
“你能不能证明这支枪是葛求伟交给你的?”
“当然,孔先生不会否认他给这支枪——不过,这是烫手货的话,也许他——也许孔先生不知道这是烫手货。”
“假如是同一支枪,他当然是知道的。”
“不过是葛求伟交给我的呀!”
“我们目前可以信任你。”警长说。
“你不必信任我,我可以告诉你我两个月之前在哪里,我连堪城附近都没去过,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些事,那葛求伟给我枪的时候还给了我一盒子弹。我装满手枪后把多余的子弹包起,放置在5屉柜抽屉后的最里面,在白京的620室,你可以去查一查,取出来。”
“你在那里登记为哈唐诺?”
“是的。”
“你没有把枪交给赫艾玛?”
“没有,我自己需要这把枪,她没有需要。她可以睡她的觉,我在负责保护她。”
警长说:“唐诺,我看你越弄越糟了,我现在只好关你起来通知加州你在这里。”
“我杀他是自卫呀!’俄说。
“他正在逃走,不是吗?”
“我想他是在逃走,但当时心很乱,很紧张。我看到他在逃,但是很难说他要做什么,我以为他要拿枪—一我弄不清楚,我太紧张了。”
警长说:“走吧!唐诺,我只好带你过去,把你放牢里.我打电话请加州的人来带你回加州。我会尽量使你在这里的时候舒服。”
“是不是我又要到加州去?”
“当然。”
“那么热的天气,我不想再走那条路。”
“我不怪你,也许他们会决定走夜路。”
“我请个律师怎么样?”我问。
“律师能帮你什么忙?”
“我也不知道,我想找个律师谈谈。”警长说:“我倒有个建议,目前你最好签字同意自动回到加州去面对现实,可能得到同情或减刑。”
“我什么也不签。”我摇着头。
“好唐诺,你自作自受,我只好关你起来,这不是小案子,你知道的。”
牢中床是硬的,床垫太薄,沙漠初春的夜晚又变成特别冷,我忍耐地等着。
远处一个醉鬼独自在咕噜。单调,无意义,不成句的单字一个一个听得人发烦。一个偷车贼在邻室打鼾,我估计时已午夜,我想起来从沙漠来此时要多热有多热。可惜思想不能给我温暖,我想起艾玛——。
串门铁闩拉开,有人声及脚步声,办公室方向听得到椅脚和地板摩擦声,我也听到擦火柴声和对话声,哪里一扇门关闭又把所有声音阻在门外。
4、5分钟后,我听到脚步声从长走廊传出。狱卒说:“赖,起来,他们在下面等你。”
“我要睡觉。”
“睡不睡都要下来。”
我起床,夜晚太冷根本没有脱衣上床,狱卒说:“快点,不要让他们等太久。”
我跟他下来到办公室,地方检察官、警长、副地方检察官,一位速记员和两位洛杉矶警官在室中候着,面对一个强力灯光有一只椅子是留给我的,警长说:“坐这只椅子,唐诺。”
“我眼睛吃不消。”我说。
“过一下你就习惯了,我们要看看你问话。”
“你们也不必把我眼睛照瞎来看我。”
警长说:“你说实话,过一下我们就不必用灯照你,用灯照你可以使我们知道你什么时候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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