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得装满一大包。”内尔-西姆斯说。
“发了笔横财,嗯?”梅森说道。
“当然是发了笔横财,”克拉克说,“可是在沙漠里面对一片荒漠,你根本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情况,歌勒弄到了金子,可它既不能吃也不能喝。他距离有人烟的地方太远了,他的马又饿又累,由于缺乏食物,他自己的身体也很虚弱,猛然间,他意识到除非回到文明世界,在这荒漠里他手里的金子不值一文,只是给疲惫不堪的坐骑增添额外负担而已。这几块金块已越来越成为他回到文明世界的障碍。”
“想到这儿,歌勒有点儿着急,他决定把其他东西尽可能地扔掉,只带金块回去,他还解下了他的左轮手枪,扔进了灌木丛。就像所有过度疲劳的人一样,歌勒无法判定他的确切位置。更不幸的是,他迷了路,这使他心慌意乱。”
“他沿着峡谷前进,来到平坦的田野,眼前是一片大湖蒸发后留下的平滑、干燥的平原。到这儿他才辨认出方位,圣-安东尼奥山就在正西方向——我们现在把这座山叫老头子山——它是歌勒的第一个路标。沿这座山的方向向前,山脚下有一个采矿城,歌勒朝着这个小城走去。”
“他到达这个小城后病倒了,衬衣里的金块儿磨得他皮开肉绽,伤口已经感染了。感染使他一直在病床上躺了3周,然后他才有时间想回去确定他发现的金矿的位置。如果你一直全神贯注地想一件事儿的话,3周的时间真是有点儿太长了,用不了多久,你的记忆力就该跟你开玩笑了。”
“当然会这样。”内尔-西姆斯说,她正背过身儿去从烤炉里取兔肉出来。
克拉克接着说:“他自然不会一个人去,一大群探矿的伙计跟在后面,一心想着在这片富矿脉开一片矿。这一大帮人在沙漠里转悠了一段时光,有些人受不了掉了队开小差儿了,歌勒不知道怎么迷路了,漫无目的地瞎闯。”
“歌勒一个月之后才回来,休息了一下,带上更多的给养,重新出发。他再也没能找到那个峡谷——甚至连那一连串的小山也没有找到。”
“这些历史记载很可靠,你可以在韦斯特的书里读到大部分。有些是我从其他渠道搜集的——比如说,枪就是个例子。我是找到了歌勒写的一封信才了解到的;这封信被珍藏在帕萨德那的图书馆中。”
“一个大男人连路都找不到真是不可思议。”德拉-斯特里特说。
“很可能,”克拉克说,“在沙漠里容易迷路,比方说,那些外出野营的人,早上离开营地时把驻地记了一遍又一遍,想在晚上回来时能找到‘家’,可真正到了回来的时候,他们来来回回走上几个小时,也没法找到熟悉的路标。”
梅森点头赞同道:“这就是‘歌勒矿藏’故事的结尾了?”
班宁-克拉克嘴角掠过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哦,好吧,再看看霍勒斯-韦斯特的记录。提个醒儿,这时的时间是1886年,几年后,也就是1891年,有个叫汉-莫斯的身材魁梧的老采矿人在圣-伯那迪诺出现了,他常常到沙漠里做探矿旅行。”
“有一次,莫斯旅行时,他刚买的头一次外出旅行的小驴子闹着要脱离队伍,可以想象得出,莫斯有多恼火。这头小驴子驮着好多莫斯旅行时要用的东西,可它却不管这些只是自个儿闷着头走,莫斯拦不住也抓不住它。他只好跟在队伍后面嘴里骂骂咧咧地嘟哝着,这下正合那只小驴子的意,它一下成了整个队伍的头儿。汉-莫斯跟在他后面,一会儿骂它几句,一会儿追它,一会儿又哄它掉头回来,可是,这头小驴子是个怪家伙,它认死理儿,朝着一片汉-莫斯从未到过的荒地走去,没有几个探矿人到那儿转过,因为那是一片光秃、干旱的地带,弄不到给养。在那个年代,到那地方去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但是,汉-莫斯就是舍不得小驴子身上驮的东西,他也不愿意失去这只小驴子,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想,如果再走1英里,还逮不着它,我扭头就走,让那小驴子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小驴子却朝着有水的方向走去——你把驴子带到沙漠里来,一旦它朝有水的地方走,你总会从它的举动中看出些蛛丝马迹来。当然,其它的动物也会嗅到水源。于是它们都朝着同一方向走了。莫斯跟在它的小驴子后面来到了有水和有金矿的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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