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我星期二晚上离开,星期四早上回去。”
“听说最近戴医生也不愿死干活干,他也自己挑一天休假。也是星期三,不是吗?”我问。
她冷冷地看我,说:“你要干什么?把我硬拉进去?还是特别选我出来?”
“哪一种有效?”
“哪种都无效。”她说着,伸手拉把手打开车门。我让她离开。她走向脚踏车,骑上,头也不回地很快往前骑。我留在车里,看着她背影,发动车子,远远跟着。她来到雅丽小舍,把车架在马路上靠人行道边。自己走进去。
我找个车位停车,拨公用电话打给卜爱茜。卜爱茜是白莎有效率,默默工作的秘书。
“用过早餐没?”我问。
“才吃完。”
“抓你公差办件事。”
“什么事?”
“撞烂一部脚踏车。”
“用什么来撞?”
“用你自己的汽车。不过这是件公事。”
“白莎知道吗?”
“不知道。”
“最好要她知道。”
“不行。不太容易解释清楚。”
“你在哪里?”
“车子停在佛蒙路,雅丽小舍向前几家店面,路边。”
她说:“我来得及做完工作,去办公室不耽误开门吗?”
“应该可以,不会耽误太久的。”
“告诉我,怎么做?”
我说:“听清楚。从雅丽小合西北面横街,转弯进来。转送佛蒙路前按两下喇叭,极慢极慢过来,使我有时间准备,我会开走我的车。公寓前面停着部脚踏车。假如你没见到脚踏车,或是你鸣喇叭后,我没有让开,你就去开办公室的门,剩下的不要你管了。”
“好,”她说,“我鸣喇叭两声。看到你车时,你开车离开。若脚踏车停在那里。我又做什么?”
“想办法路边停车靠向公寓。你的技术不够好。你撞烂了那脚踏车。撞得很烂,反正再也不能骑了。”
“之后呢?”
“一个女孩会出来跟你吵架。”
“我怎么办?”
“你保了全险的吧?”
“是的。”
“你非常傲慢不逊。说她不可以把脚踏车停马路上,即使马路边上,可还是马路上。告诉她,你车保有全险,你绝不会为这些小事麻烦自己。给她你的姓名、地址、把车开走。”
“就这样?”
“就这样。”
“不要跟踪她?”
“绝对不要。绝对不要。”
“之后呢?”
“向你保险公司报告。告诉他们,有人来申请保险给付时,你要看详细清单。”
“好,”她说,“马上上路。”
我挂上电话在车里等候。我估计卜爱茜10分钟可到。爱茜有个特别优点,她要做什么事,都是全力以赴,彻底万分。
自我挂断电话起8分30秒,卜爱茜赶到。我听到2下嘟嘟。自后视镜看到她的车以慢速在拐进这条街来。我习惯性地看看表,在笔记本上匆匆记一笔,把车开走。心里非常满足,非常自鸣得意。
直直自佛蒙路向前开,从后视镜看到爱茜一寸寸地在向后路边停车。突然前轮急急一转,车尾撞向停着的脚踏车。前方正好是十字路口,我把车转弯向右。
我轻松地用过早餐,来到办公室。卜爱茜在打字机前努力工作着。她一面敲打字键,一面抬头向我致意。
“一切顺利吗?”我问。
“嗯哼。”
“那女孩出来了?”
“有。”
“我们老板呢?”
“里面,在看文件。”
我走进去,柯白莎坐在大办公桌后面。海钓使她皮肤成健康的麦色。花白的头发,使她有慈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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