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是我拿了保险箱里的东西。”
“理所当然。”我说。
“我没有拿。”
我说:“我受雇要找到你。你可以自己和我雇主谈。”
“照刚才你的说法。戴太太不是你雇主。”
我对他笑笑:“遗产的一部份。”
“你知道保险箱里,藏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她靠在车座上,抽烟,眼望远处。我知道,若非她在决定要不要告诉我,就是在想一个比较好的谎话。她把烟头在烟灰盘里弄熄。说道:“戴医生对劳芮婷爱护倍至。不单因她的原因,也是因为她女儿……小珊玛。为了保护她们两个,他什么都肯做。”
她停下看看我,又说:“这件事,他告诉你了吗?”
“现在轮到你上台,我只是听众,你说你的。”
“即使告诉你了,你也不说?”
“不说。”
“他没告诉你,你说不说?”
“不说,我要用我知道的,来看你有没有说谎。”
她说:“我不知道其中的详情。芮婷的离婚丈夫叫劳华德,是个标准坏蛋。一直在骚扰芮婷。他要监护小珊玛,至少争个部分时间监护。他请了律师,向法院多次陈情,甚至因为芮婷参加了一个鸡尾酒会,弄了好几个人出面作证。突然之间,一切销声匿迹,我们再也听到不到劳华德这个名字。医生墙上那只保险箱,也是在那时候装上的。”
“还有其他证据吗?”
“有的,小事情,一件件凑起来。”
“你认为戴医生,使劳华德放手,不再骚扰劳太太。”
“是的。戴医生插了一手。不能称为威胁,只是做了些手脚。”
“很有兴趣。所以保险箱被窃,你就开溜?”
“没错。”
“事后又和医生打了一场网球。”
“什么事后?”
“你开溜之后。”
“没有的事。打球是事前。”
“那么,星期三早上,你没有和医生打球?”
“不是星期三,是星期二早上。星期三他去钓鱼。我是星期二下午离开的。”
“你住哪里?”
“这不关你事。”
“这个故事,你可不能交差。”
“你假如有良心,应该紧闭尊口。你应该对戴太太说,她丈夫的死亡,使你和他之间的合约结束了。除非她另外付钱请你来找她的首饰。否则叫她开张支票,拜拜。”
“为什么你叫我如此做?”
“这样,每个人都快活。”
我说:“医生认为他要的在你那里……保险箱里的。”
她说:“不对,你弄错了。医生认为我知道在什么人那里。”
“那……你知不知道呢?”
她犹豫了几秒钟,说道:“不知道。”
“能不能猜一下?”
“不能。”
“假如医生没有死,这两个问题,你不会那么快回答‘不’是不是?”
她说:“为什么?”
我说:“我真希望知道为什么。”
“我还想要支烟。”她说。
我又给她支烟。从她吸烟的样子,我知道她很努力在想。突然她说:“我一定得冲个凉,吃些早餐。你不想把我交警察,又不想我再溜掉。我们来个君子协定。我告诉你我住哪里。你就算了,收兵了。”
“住哪里?”我问。
“雅丽小舍……女子公寓,离这里只几条街,在佛蒙路。”
“一个人住?”
“不,是和另外一个女孩分租。”
“在戴家你也有一个房间?”
“是,我上班规定住那里。休假时才回来,一周休假一天,但有两夜。”
“规定周几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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