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定每件事都要报告吧。”
“不必。”
“好,去挖吧。”
“你想真会挖出你不想知道的事?”
她说:“希顿是个好丈夫,仁慈、温和、体贴。有些地方即使不比其他男人特别好,但男人都差不多。”
她给了我一个苦笑。
“我会尽力而为。”我说。
“芮婷要见你。”
“她在哪里?”
“现在在保姆间,和珊玛在一起。”
“好!我过去看她。”
“你是不是立即开始工作,赖先生?”
“我尽可能。”
“很好。”
我突然想起地说:“喔!还有件事,保险箱怎么样?你先生过世后,你有没有想办法开过?”
“我们在他记事本上发现几个神秘数字。我律师建议我找个开锁人研究研究。他终于打开了保险箱。”
“你看了里面有什么了?”
“是的。”
“有什么?”
“只有保险单和一份病历记录,记录他发病第一天以后的每一变化和症状。可怜,他以为这样对医界有所帮助。我不认为这有什么用,我想要是他不要如此忙,好好治病,也许好一些,至少还可以活好久才会真真恶化。”
“我懂了。”
她说:“有一点对我们有利。我律师已经和保险公司达成协议,他们付我4万元。我们可以没有条件拿到。假如有证据,随时可以提出证据,申请另外的4万。”
“办得好。”
“不要忘记看芮婷。”
“现在去。”
她笑着说:“不懂为什么,赖先生,我总觉得,对你有信心。”
“谢谢你。”
我在保姆间见到劳芮婷。也是第一次见珊玛。小珊玛眼睛像她妈妈。常有真心的笑容,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劳太太说:“小宝贝,这位是赖先生。”
小珊玛以短而不稳定的脚步,过来伸出她小手。“你——好——”她说。说得很慢,很正确,每个字很用力。
“很好,谢谢你,你好吗?”
“我好,妈妈说,我做好孩子,晚上她放电影给珊玛看。”
劳太太笑道:“我想我太宠她了。我拍了不少家庭电影。珊玛喜欢一遍一遍地看。”
珊玛正经地看着我,用她童音说:“也要医生公公的电影。医生公公睡觉,不起来了。”
“真的呀?”
她慢慢庄严地点点头。
劳太太说:“我去叫珍妮来照顾珊玛。我和你聊聊。”
她按钮。过了一下当女佣人进来时说:“请你陪一下珊玛,好吗。珍妮?”
珍妮给我一个笑容,说道:“是的,劳太太。”向珊玛伸出手去。
当我出门的时候,我感到珍妮正很注意地在观察我。我从一面位置恰当的镜子来看她。她弯着身子,一只手围着珊玛的腰。她眼眼注视着我,有几秒钟的时刻,她突然发现我在镜子中看她,她移动眼光自镜中和我眼光相遇。她有点惊慌。樱嘴微张,浅笑时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我们走这边。”劳太太说。
她带我走到内院,一个较隐蔽的所在,在一只装饰有大-和葡萄架后面,放着两张椅子,好像专为这次会谈而设置的。
坐定后,她突然开始:“戴太太有没有提起我?”
“没有。”
“关于我私人的问题?”
“没有。”
“真的?”
“是。”
她等了一下,好像寻思合宜的进言途径,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她说:“我的婚姻是十分不幸的。我在18个月前办妥离婚。我有太多证据可以对付我丈夫,但是我不想用。我只用足够裁决的证据……包括珊玛归我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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