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的吗?”我问。
他把几根头发都初步检查一下,说道:“不一样。”
“另外的几根,你能告诉我一点什么呢?”
他说:“等一下,我还要换种方法看一下。”
他从每根头发弄下一段,放进一个机器,慢慢摇动一个手把。一小段,一小段头发,从一把刀片上切下,落在一块玻璃片上,那末薄,几乎肉眼看不到。他用一块盖玻璃片盖在玻璃片上,放进另外一架显微镜。他看了这些头发切片一段时间,又放进双目显微镜去看。他问:“要不要看一下,赖?”
我走向大的双目显微镜,把眼睛凑向目镜,看到的像是半寸直径的马尼拉麻绳。
符法迪说:“头发外鞘中,有没有看到特别的红色雾状一块一块散在里面?”
“嗯……”
“来,看这根头发,你就懂了。”
他把玻璃片移动一下。红色雾状麻绳变了黑色的电缆线。他说:“从这根头发看,头发的外层可以看到点特别的东西。像鱼鳞一样,或是树上的粗皮。看到吗?”
“是的。”
“好,你再看刚才看的那一根。”
他又给我看马尼拉麻绳那个视野。
“懂了。”
“看到雾状红色的东西吗?好像隔了一层橘色玻璃。”
“是什么?”
“一种染料。”他说:“多半是指甲花一类的,俗称黑娜。”
“那我们至少已有两个人的头发了。”
“不止两个人的头发,你给了我五根检体。我敢说来自三个不同女人。”
“能再详细一点形容吗?”
“可以更好的形容,但不是立即。目前只是初步表面检查。假如你要详细报告,我要把头发用乙醚和纯酒精一半一半配的溶液洗过,干燥好,用松节油处理,再固定在玻片上详细检查。到时报告才正确。”
“这要花多少时间?”
“48小时,可有完整报告。”
“那太久了。”
“我已经告诉你的,对你有帮助吗?”
“已经有不少帮助,谢谢。”
“要不要我继续检查?”
我说:“把头发固定在玻璃片上,标明是我交给你的头发。给它们标上号码,检体1、2、3、4、5。我们以后也许有用。我会再和你联络。”
我开车去警察总局,厉警官非常高兴见我。他握住我手上下猛摇,把我的背都拍肿,对着我脸兴奋地喷雪茄烟,说道:“看到像你这种能干,聪敏的私家侦探,真是高兴。很多干你们这一行的人,看不出奶油在面包的哪一面。除了猪脑袋外,什么也没有。”
“给你的消息,有用处吗?”我问。
“嘿,大嘞。”
“没让她知道消息来源吧?”
“当然没有,对秘密证人我们保护十分周到。赖,我们两个应该多多合作。我们要鼓励私家侦探和我们合作。”
“那很好,有机会我会全力合作的。那个姓史的女人说些什么?”
“不太多,但有一点很有兴趣。她说她这样离开,是因为戴医生想占她便宜的关系。”
“喔……喔。”
“而且她坚持这一点。”
“有没有详细的形容?”
“有,还不少。不断的找小理由接触,要求单独见面,不能得逞就用这种方法来压她。”
“有这故事,陪审团会同情她。”
“是的。”他承认:“陪审团对这一类行为不会赞许,而那寡妇一定不希望宣扬。”
“你想这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
“她有这样一个不得不开溜的原因?”
“看来……”他仔细想着说:“当然……”
“看来你已经有点相信她这个藉口了。”
“什么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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