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理论?”窦医生问。
我说:“东面来的风相当强烈。门是靠平衡维持位置的。暴风使它失去平衡,把门关了起来。”
戴太太说:“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差别。门怎么关的有关系吗?”
“因为两个可能中,有一个死亡不是因为意外的原因,而另一个就是。”
“你说这个风可以是……”
“意外的原因。”我说。
窦医生说:“我不懂。”
“在第一种情况,”我指出,“所有死亡原因,都是死者应该知道避免的。而第二种情况下,突然少见的风暴,提供了另一种介入的因素。”
“我懂。”戴太太说。
窦医生兴奋地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说:“我正在等另外一个东风。今晚可能是我要等的一晚。我已问过气象台,他们也认为有可能。”
“是否要导演一次现场试验?”
“是的。”
戴太太说:“一切都有希望了,假如……”
窦医生用职业的关切口气说:“我认为你不参加为是。现场看太刺激。再说万一失望,比如说风不够强,吹不动门,就有点泄气。”
“喔,华伦。我要参加,亲自参加。”
窦医生看看表:“赖,你什么时候做这试验?”
“东风一来就开始。我可以和气象局联络,他们早半个小时,可以确定暴风几时到。”
窦医生咬着上唇。“很好。”他说,突然做了决定:“我尽可能赶来。要是我在这里,可兰,你可以坐在轮椅上参加。要是我没有来,你听听结果算了。记住,不能跑楼梯。”
她向他撒娇:“华伦,我要自己去看嘛。”
他问:“赖,你想暴风几点钟会来?”
“气象台认为9点钟。”
“我尽可能赶到。”窦医生用最具磁性的职业微笑说:“赖,你要是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
我跟随他走出来。一路走向他停车的地方。
“你的车停哪里?”我问。
“一条街外。”
“我来的时候,没看见呀。”
“我很少停在房子前面。我只是想告诉你可兰的情况。她自以为只是精神震惊。事实上严重得多。”
“有多严重?”
他说:“戴医生不要我告诉她。”
“是什么?”我问。
他很严肃地说:“这和你没关系。我只是要你了解整个情况。我不要她再有震惊。假如你今后查出任何可能使她震惊或不快的消息,在告诉她之前一定要和我联络一下,由我来选一个最合宜的时机,向她报告,当然是医学观点上,最合宜的时机。”
“你指的是哪一类会使他不快呢?”
他看着我:“戴医生假如有两种生活方式的话。”
“你认为,有这个可能性吗?”
“有一点点怀疑。”
“怀疑有一段时间了?”
“这个,”他说,“也是不希望你多管的一件事情。我也会和气象台联络,密切注意风暴的消息。假如我在场,她可以参观这试验。万一我不在,绝对不能让她参与。很可能我要当场给她打针什么的。”
“所谓使她不快的消息,”我问,“除了他先生对他不忠外,包不包括其他的呢?”
他进了他的车子,带上他的开车手套。
“生气,对她的病是最最不利的。忧愁是第二个不好现象,这二种精神状况,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让她避免。”
“好消息呢?”我问:“胜利?或……”
“生气和忧愁。”他说:“我尽可能保护她。希望你合作。”
“完全痊愈,没有希望吗?”
他对我说:“我不必告诉你那么多,我只告诉你不可使她生气,忧愁。你要发现任何戴医生的事,最好先告诉我。你应该懂得这种情况。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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