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的爱情故事(71)

2025-10-09 评论

  听到这话,他也随声附和,父亲的人生观不可能会改变。
  吃到一半,他哥哥夫妇俩带着孩子走了进来,宝宝快满两岁了。看着自己父亲抱起孙子,一副慈祥老爷爷的神情,崇史不禁质问自己:我到底在干些什么呢?就算回到这里来,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崇史,你衣服好好在洗吗?”吃完晚饭,和子突然问道。
  “当然洗啊,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也有过今年春天这种事嘛”
  “春天?”
  “你忘了?你把积下来的脏衣服一股脑儿全都快递了回来,把那些全部洗掉可费了我一番功夫呢”
  “啊……”的确发生过这事儿,他回想起来,两个瓦楞纸箱。
  “都是冬天的衣物,放在二楼的衣柜里呢,你要的话就带回去”
  “嗯,现在还不用”
  “其他东西怎么处理?可以扔了么?”
  “其他的东西?”
  “就是一块儿放在里面的书啊,漫画一类的东西”
  还有那些东西啊,记忆开始模糊了起来,似乎也放进去过。
  “纸箱都放在二楼的房间里,你把不要的东西分开放吧”
  好的,崇史回答。
  在这栋房子里,崇史的房间在二楼,是一件四塌半的日式房间,靠墙放着书桌和书橱。他睡前会从壁橱里拿出被子,不过今天晚上已经铺好了。
  崇史在椅子上坐下,把桌上、抽屉里、还有书橱里的东西统统翻了一遍。每一件都有印象,现在都能回忆起来,完全没有变化,仅仅在和麻由子的关系这一点上,记忆和现实存在出入。
  在书橱跟前放着一只纸箱,好像就是和子说的那只。崇史在被子上盘腿而坐,打开箱子。乍一看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物品,先是十本漫画、因为没有放的地方,扔了又觉得可惜,所以送回了老家。然后是八本小说和纪实文学、旧闹钟、设计糟糕的帽子,在箱底还有一些只能称之为破烂儿的零碎物品。
  崇史叹了口气,随即从那些东西里找出了一个小纸包。长度大约在二十厘米,呈细长的形状,用包装用纸包上后,还一圈圈缠上了透明胶带。
  这是什么呀,崇史回想,然而在想出答案之前,他已经剥开胶带并拆开了包装纸。里面是个茶色的信封,但里面装的不是信,而是有什么物品。
  他倒过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东西。滑落之物正好被崇史左手接住。
  那是一副眼镜,镜框镶着金丝,右边的镜片碎了。
  他对这副眼镜的形状有印象,不仅是形状,连镜框的设计、镜片的厚度都是那么眼熟。因为这是‘他’在高中时期常戴的那副眼镜,神经质的‘他’硬是觉得其他眼镜和自己不配,只戴这一副。
  ‘他’就是智彦,这是智彦的眼镜。
  崇史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压迫着自己的大脑,自己的记忆有种从底部浮上水面的趋势,可同时也有一种力量抑制其上升。
  眼镜,智彦的眼镜,我是从哪儿弄到这个的呢?
  他感觉到自己的视野正在变窄,并非是错觉,他无意识地闭上眼睛,并躺倒在一旁的被子上。
  大脑的荧屏上似乎要出现某个影像,可是久久不成形,就像上面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浓雾。
  突然,浓雾一下子褪去,一幅鲜明的图画在眼前展现。
  那是智彦的脸,没有戴眼镜,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
  崇史回忆起,自己正从上方望着他,包括那时候的心情。
  崇史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受了打击,思维一片混乱。他不由得叫出了声:“我杀了智彦!”
  这声音令他自己都感到震惊:刚才是谁的声音?我发出来的吗?还是自己在记忆中的呐喊呢?
  不一会儿,眼前又被一团迷雾包围。

  醒来之后,发现和周围有些异样。我从床上起身,拉开了窗帘,看到窗外有些白花花的东西在纷纷飘落,最近几年的十二月都不怎么下雪吧?我搜索着记忆,可完全想不起来。
  由于寒冷,我哆嗦着来到厨房打开了咖啡机,当我往吐司涂上黄油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我”传来麻由子的声音,“你起床了吗?”
  “刚起”我回答。在清晨,尤其是双休日的清晨,听到自己喜欢女性的声音真是心情大好,今天是星期六。“下雪了呢”
  “是啊”她回答地漫不经心,似乎正在考虑其他事情。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她随即的话语正应验了这种预感,“我想说今天晚上约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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