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崩溃,妈妈和妹妹都够受的了。两个人不断分别打电话到总局看有没有报告北太太发生车祸。最后谷太太突然想到北富德可能用棒子打了自己太太的头,又把她藏在屋里什么地方,所以她开始在房子里逐间地查看。说是要从地窖查到阁楼。她从地窑开始……那是今天早上不到8点的事。她看到的差一点把她吓昏过去。要知道一开始她以为那是北太太的尸体。不过她仔细一看根本完全是陌生人。北富德说这是莎莉。”
“谷太太不认识这女佣人?”
“显然不认识。谷太太住在旧金山。梅宝用了这个新女佣之后,她没有下来过。”
白莎道:“我看不出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联。”
善楼用鞋底擦着一支较大的火柴,想把他那半截熄了火的雪茄再燃着。
白莎道:“我看你倒不在乎,不过这浑蛋雪茄——味道的确使我倒胃口。”
“真不幸,看来你还没有吃早饭。”
“正要想先弄一杯咖啡喝一下。”
“好极了。煮一些又香又浓的好了。我也想来一大杯。”
白莎跑进浴室,快快把衣服穿好,走出来把床铺好,把壁床收回墙壁上去,使房间变大一点。她走进小厨房,把一只大咖啡壶放上炉子,她对善楼道:“我想要是我做好了蛋,你也不会拒绝的。”
“没错,两个。”
“土司呢?”
“喔!当然,不过腌肉要又多又脆。”
白莎什么也不说,一个人在瓦斯炉前忙着。嘴巴闭成‘一’字形,生气地不开口。
宓警官-一帽子在后脑勺子上,雪茄由于才重新点过,蓝烟袅袅-一把自己身体站在小厨房门口。“我只是陪你吃早餐。”他说:“吃过之后,第一件要做的是由你陪我去看北先生,我们三个应该好好聊聊。”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拖进去?”白莎问。
“我认为你可以帮我的忙。”宓善楼说:“万一北富德说谎,你可以告诉他,他脱不了身的,最好还是实话实说。”
“喔!由我来告诉他,是吗?”白莎挪揄地说,手里拿着一只平底锅,正想放上炉子,锅子成45度的角度,停留在半空中。
“一点也不错,”善楼道:“你有你的智慧盲点,但是你一点也不笨。”
善楼看到白莎脸上颜色的改变,他露齿和覆地说:“我看我最好先打个电话给姓北的,约好一下时间,免得他有藉口。”
他离开小厨房门口。白莎听到他在另外一间房里拨电话,听到他低声说话,他又回来站在小厨房门口。
“好了,白莎。他会在办公室等我们。他不要我们去他家里,说是他的小姨子偷听我们在谈什么。”
白莎没有搭腔。
善楼故意大声地打了一个哈欠,自己走出去选了最舒服的一张椅子坐下来。他把腿伸直,打开今天的报纸,翻到体育版。
白莎把盘子、杯子、刀叉放在她早餐小桌上。
“告诉我一些便衣条子的习惯好吗?”她问宓警官。
“哪一方面的?”
“他们吃早餐的时候脱不脱帽子?”
“不行,那会失掉他们社会地位的。他们只在洗澡时才脱帽。”
“你那个蛋要煮多熟?”
“三分十五秒——再说一下,不是“那个蛋’,而是‘那些蛋’,多数。指两个或两个以上。”
白莎把-只盘子重重碰到桌上,几乎擦破了。“喂你吃早餐有一个困难,”她说:“那根死臭的雪茄在嘴巴里,不知你怎样喝咖啡?”
宓善楼不回答。他正在细读一则拳击的报导,那拳赛他昨晚也在场观赏,他要把记者的报导和自己的意见比对一下。
“好了,”柯白莎说:“来吃吧。”
宓善楼,把帽子和雪茄拿掉,用口袋里的小梳子把头发梳一下,走到早餐桌旁,伺候白莎先坐下,然后自己也在白莎对面坐下。
“好了,白莎,你好好地享受一下咖啡,然后你摊牌的时间到了,给了你那么许多时间,你该足够做决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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