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听到有人打开冰箱,又关上冰箱,然后是佳露的声音,声音非常清楚,她说:“妈妈,我告诉你,这些谋杀案,他们都会推在北富德身上,要他认罪的。他活该,我会帮他们忙的。吊死他,还便宜他呢。”
白莎希望听到谷太太怎么回答,但是她没有回答她。
白莎把手扶住墙壁,慢慢的前进,就怕弄出一点声音来。现在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难了,好像一切出路都已被封锁了,但是,在这走道中被捉住的话,真是要死路一条了。
佳露说:“我个人对猫没有好感。这一只早晚我都要丢掉。它从来没对我亲近过。我要去弄点润肤油擦擦手。每次碰了这只猫,手上都有味道。”
突然,在白莎尚未来得及警觉过来,厨房门的门把手一转,一条光线目半开的厨房门射向走道。
白莎把手电筒交到左手,左腋下尚还夹着那只鞋,她把身子站直,先做出了一付正经八拉的官式化姿态来。但是,不知为什么,佳霸并没有立即出来去找擦手的润肤油。她显然是一下又改变意见了。白莎听到她又离开门的方向回进厨房。经过半开的厨房门,白莎现在可以听到“啪哈,啪啦,啪啦——”猫舌头在舔盆子里牛奶的声音。
现在已经没时间来犹豫了。柯白莎尽量小心不做出声音,但是快步的走向车库方向。她把门自身后关上,车库里黑暗、霉湿的环境使她反而安心了很多。
她在一只木箱上坐下,想穿上鞋子。过份的神经紧张,她双手仍发抖。她不敢打开手电筒,所以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她在生自己的气,运气不好,时间不够,脑袋也不够灵活。
鞋子穿好,白莎走两步走向车库的大门。她突然停下来,车库的一角有一种特别的光线辐射出来。墙上用钉子挂一只铜制圆形的气压计,光线是从这背后射出来的。白莎小心地把气压计移下,墙上有一个整齐的圆形小洞,直径大约有一英寸。
经过这个小洞,光自墙壁另一侧射过来。白莎向小洞窥视过去,什么也看不到,有一层薄纸挡在洞的另外一方。
这时,好奇心的驱使。白莎已经忘了自身的安危。长时间的侦探天性促使她要研究个究竟。显然是有人在用这车库要窥视屋子的内部。那亮光来处应该是梅宝卧室的样子。白莎自工具堆里找到一支细长的起子。她轻轻把起子塞进洞去。起子在壁的另一面碰到了轻轻的抗力。白莎试了一下,另一面一定是一张单页的年历,挂在梅宝卧室的墙上,把这个洞遮盖起来。假如她能把这年历用起子拨开。她就能看到梅克卧室的情况了。一定是有人利用这个洞做北太太的情报。所以,要把年历移开一边,一定不会太困难。有危险被发现的时候,只要把起子收回来,年历自会回复到原来位置盖住小洞的。
白莎小心地顶着年历把起子移向一侧。年历移动,而且滑到起子的一侧。白莎听到梅宝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她用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吹了一下口哨。
白莎的好奇心已经积聚到了极点了。她把起于移向相当大一个洞的一侧,尽量靠向墙上。把眼睛凑向现在已经没有东西挡住视线的洞口。
他可以看到北太太卧室的一大部分,看到佳露坐在北太本梳妆台镜子的前面。双手在互搓着润肤油,看着自己镜子中踌躇满志的表情。
白莎在看到佳露打开北太太梳妆台一块翻板,向内摸的时候,看得更为出神了。镜中反映出佳露的胜利表情,好像是一路领先的拳师,准备对对手最后一去似的。
佳露拿出一只电话,在电话上快快拨了3次,她说:“询问台,请找一下一位南乔其的住宅电话号码。我不知道他的地址。”停了一下,她说:“谢谢。”
她挂上电话,白莎听到她有效率地拨了一个当地电话。又听到她说:“哈罗……哈罗…是南先生吗……男先生,我没有当面见过你,但是我姓谷,是谷佳露……对,是北太太的妹妹……是的……我发现一些非常特别的证据。我想你也许会很有兴趣和我会面。是有关北太太被谋杀的事的。是,我说是谋杀,南先生……我知道你急须钱用,我姐姐一死,你似乎得到不少好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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