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警官,你好。喔,柯太太,我们见过。抱歉,听说你不太舒服。”
孔太太自己倒像非常舒服的,非常有自信。白莎坐在床沿上,油湿了的头发,一块块塌向胜的一侧。她扇着扇着自己的眼皮在看孔太太,但是她问佳露道:“那么。是你亲自主动找到她的罗?”
“不是的,”谷太太回答:“孔太太一直在想找到她的女儿。当然,以前是她自己放弃领养的。然后这件案子发生了,她自报上报导,不知凭那一点认为佳露就是当年失散的女儿。她来这里,按铃。我马上就认出来了。我当时见到过她。当然,现在佳露大了,有两个母亲,也没什么关系了-一”谷太太瘪瘪嘴,向警官和柯太太耸耸肩,摊摊手。
白莎突然向住露吼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宓警官,你打了一个电话给南乔其先生?”
“因为这和这件案子没有关系呀。”佳露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打电话问问南先生,问他和北先生的民事官司、能不能两不吃亏再研究一下。柯太太,这和车库里发生的一切有关连吗?”
孔太太说:“真不巧,我大概选的来访时间不太合适!我真抱歉,但是——”
“我只是希望把这里最新的发展,让宓警官也进入情况而已。”谷太太说,一面看宓警官有什么表示。
宓善楼点点头。“我看这两件事也没有大多的关连。只不过——”
“他奶奶的!”白莎突然脱口而出。一下把自己自床上跳起,站在地上。
“怎么啦?”谷太太关心地问。
“怎么啦!”白莎叫道:“我来给你看怎么啦。”
她走到门旁,一下把门碰上,把门闩闩起来。
孔太太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告诉你什么意思!”白莎说;“事实上,我还可以告诉你,该怎么做。你可以偷偷走到我后面,用一根棍子敲我的头,然后溜走。不过,这一次不同,你只要动一动,我就给你看我有多凶,保证把你拆散,拆散到没有人能把你拼凑回原来的样子。”
谷太太向宓警官说:“你代表法律。你怎么可以站在这里,允许这种事发生?”
宓善楼将牙齿露出来,唯恐天下不乱地说:“我当然也不会去阻止这种事发生。”
佳露含蓄地说:“那头上的一下子,一定把她打糊涂了。柯太太,你正在找一个不愿多事的人的麻烦。”
柯白莎吼向佳露。“你给我闭嘴。你比你叫出来很早之前,就看到墙上年历在动了。我在看得见卧室里情况之前,就听到过你和什么人在说话。那一定是你叫你妈妈出去,要把我头开花。之后你们造出来一个什么男人做的事。你那和南乔其的电话,只是装装样的,目的当然是引开我注意力,集中精力听你怎么会和南乔其联络。所以,你才问104,目的让我知道你要打给什么人。引我留在老地方让你妈妈来打我——”
谷太太说:“我会告你乱开黄腔。我一生都没有这样受人污蔑过。我——”
“少来这一套!”白莎说:“没有打到你,就自己把罪往自己身上拉。我说佳露的妈妈,是指亲娘,10月怀胎的亲娘。”
孔太太把头向后一仰,大声笑出来道:“5分钟之前,我真的10几年没有见到佳露了,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在包尿片呐。”
白莎说:“我在这方面不像赖唐诺那么聪明,但是一棒子再打不出意见来,我还能做侦探?谷太太对你清楚得很,你也一直认识谷太太的。谷太太就是不要佳露知道这一段关系。谷太太给你一个限制,不准你接近佳露。但是事情有了突然变化了,你用一个没有事先联络,突然未按门铃的籍口,出现到这屋子来。嘿!这种事,事先不联络,自己到门口来按铃,鬼也不会信。我不知道是你去找到佳露,还是佳露终于找到你了。多半是佳露找到你了——因为你一定有个协定,不能去找佳露的。假如要我来猜,谷太太一定有什么你的把柄,你要去找佳露,谷太太就会把你的什么丑事有证有据地给佳露看。这些证据,一定是放在一只盒子里,藏在这房子什么地方的。我们这位鬼头鬼脑、亲爱的佳露,急于知道自己妈妈是件么人,找到了这只盒子,因为要找东西,她一定偷配了梅宝卧室的钥匙。知道了这位孔太太是生母,她当然急着去找她了。孔太太怕女儿知道生母坐过牢——也许-一旦是女儿倒一点也不在乎。要知道,佳露知道北太太立有遗嘱,所有财产归北富德,所以谷太太一定要破产了。我们这个假慈悲、假道学。花惯了钱、见钱眼开的佳露,不会甘心就这样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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