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尾把手枪里的子弹退了出来,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并把另外10发子弹也收了起来。
他用尼龙绳将木村的双足也捆了起来,然后再把他捆在了放倒了一半的可调节式的助手席座位上,看上去木村就像是喝醉了,躺倒在这儿似的。
为了不让木村很快醒过来,鹫尾又照他的颈部狠狠一击,便发动了汽车。
不一会儿,车子便过了二子桥,进入到了神奈川县境内。过桥时他也没有受到盘问和检查。
他沿着多摩川走了一会儿,便朝左一打轮,向厚木街道驶去。
开了一会儿,他把车子停了下来。
这儿是一处被两侧的丘陵围绕着的盆地,长着许多已枯萎了的榧树丛(松柏的一种。——泽者注)。这一带非常安静,很远都没有一处住家,大声喊叫也不能有人听得见。
好像是塞在行李箱里的那个女的醒过来了似地,鹫尾听到行李箱里有激烈地声音。但他顾不上管那个女的,把木村身上的绳子解开,拽下车来。
他把木村拉到一处看不到汽车的位置,解开了捆着他的手脚,扒光了他的衣服。
鹫尾用尼龙绳把他的双手捆好,拴在了一棵榧树上。
由于天气寒冷,木村的身上很快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鹫尾从车里取出一把匕首,走到了木村的身边。他照着木村的腹部下方就是一刀,鲜血顿时如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四
鹫尾等了一会儿。
也许是因为痛苦,或是寒冷吧,木村开始苏醒了。
鹫尾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打着火,凑到木村的鼻孔。
这时,木村可确实醒了。他被烧得喊了起来。
鹫尾关上打火机,站起身来。
由于这时云彩遮住了月亮,木村看不清鹫尾。他大声喊道:“你,你是什么人!?……”
鹫尾没有回答,而是把匕首的尖抵在了木村的喉咙处。
木村一边尽量压低了呻吟声,一连气喘吁吁地问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鹫尾冷静而严厉地呵道。
“如,如果你能告……”
木村一下子止住了话头。
“好吧,我告诉你:鹫尾,就是我!”
“怎,怎么?越狱潜逃犯?!我怎么和你在这儿?!留子?留子怎么样了?!”
木村尖叫起来。留子就是被他带来的女招待的名字吧。
“我把她杀了!如果你也跟我装糊涂,我让你也随她去?”
“说我装湖涂是什么意思?!”
“三光组要杀死我!就是在蓼科美树的别墅时!”
鹫尾说一句,用匕首在木村那赤裸的胸部轻轻划上一刀。
木村疼得喊了一声。他不由得强低下头朝胸部的伤口看去,但一下子又看到了放在腹部下方上的、闪着寒光的匕首,于是他惨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软骨头!”
鹫尾恼怒地用左手狠狠地打了木村一个耳光。
木村又醒了过来,他一边哭泣着,一边从嘴里流出了不少带血的口水。
“求求你,别打了。我什么都说,别打了。”
他不停地哀求着。
“你也是个暴力团员,知道要是骗我,会怎么样的!好吧,我先问你,今天你们在一起的都是什么人?”
鹫尾厉声问道。
“都是横浜的樱木组的大干部们。我们是商量三光组和樱木组合起伙来干的事情。”
“什么?樱木组?我听说你们现在的势力不是已经不行了吗?”
这个樱木组,是个曾经把持横滨的港口、伊势佐木街一带的欢乐一条街的绝大权力的战前派暴力团。但现在被山野组的下属组织、黄金会和与山野组勾结起来的热海的丝川组,把他们及与山野组对立的、受到财政界庇护的关东会一个一个收拾掉了的。残余分子,只好每天在樱木街车站到马车大道一带,靠偷临铁道运输物资为主的了。
“那到是,和过去简直没法比!不过,现在不同那时了。所以我们和樱木组联合起来,而且还要投靠到关东会的手下。如果我们三方联合起来,那么对抗山野组的力量就大大增加了!我们过去失去的地盘也会再夺回来。如果再能抢过一些山野组的地盘,那我们的势力就更大了!”
木村滔滔不绝地说着
“想得可真不赖呀!可是,最后,你们都一个一个地落到关东会的手心里去的吧……不过,我对这事不感兴趣。咱们转到正题吧!为什么三光组要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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