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72)

2025-10-09 评论

    “没有,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们的谈话会不会被别人偷听到了呢?”
    “那是可能的,因为舱门是开着的,而且kk等一下,现在我想起来当莱克勒船长把那包给大元帅的东西托付给我的时候,腾格拉尔正巧经过那里。”
    “那就对了,”神甫喊道,“我们说到正题上。你在厄尔巴岛停泊的时候,有没有带谁一同上岸?”
    “没有。”
    “那儿有人给了你一封信?”
    “是的,是大元帅给的。”
    “你把那封信放在哪儿了?”
    “我把它夹在我的笔记本里。”
    “那么,你是带着笔记本去的罗?但是,一本大得能够夹得下公事信的笔记本,怎么能装进一个水手的口袋里呢?”
    “你说得不错,我把笔记本留在船上了。”
    “那么,你是在回到船上以后才把那封信夹进笔记本里的?”
    “是的。”
    “你从费拉约回到船上以前,这封信你放在哪儿了?”
    “我一直把它拿在手里。”
    “那么当你回到法老号上的时候,谁都可以看到你手里拿着一封信了?”
    “他们当然看得见。”
    “腾格拉尔也象其它的人一样看得见吗?”
    “是的,他也象其它的人一样看得见。”
    “现在,且听我说,你仔细想一下被捕时的各种情景。你还记得那封告发信上的内容吗?”
    “噢,记得!我把它读了三遍,那些字都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请背给我听吧。”唐太斯沉思地想了一会儿,象是在集中他的思想似的,然后说道:“是这样的,我把它一个字一个字的背给你听:‘敝人系拥护王室及教会之人士,兹向您报告,有爱德蒙-唐太斯其人,系法老号之大副,今晨自士麦拿经那不勒斯抵埠,中途曾停靠费拉约港。此人受缪拉之命送信与逆贼,并受逆贼命送信与巴黎拿破仑党委员会。犯罪证据在将其逮捕时即可获得,该信件不是在其身上,就是在其父家中,或者在法老号上他的船舱。”
    神甫耸耸肩。“这件事现在一清二楚了,”他说道,“你一定是天性极不会怀疑人,而且心地太善良了,以致不能猜出这是怎么回事。”
    “你真以为是这样吗?唐太斯禁不住说道,啊!那真太卑鄙了。”
    “腾格拉尔平常的笔迹是怎么样的?”
    “一手很漂亮流利的字。”
    “那封匿名信的笔迹是怎么样的?”
    “稍微有点向后倒。”
    神甫又微笑了一下。“哦,伪装过的是吗?”
    “我不知道!但即使是伪装过的,也写得极其流利。”
    “等一下。”神甫说。他拿起他那自己称之为的笔,在墨水里蘸了蘸,然后用他的左手在一小片布片上写下了那封告密信开头的三个字。唐太斯退后了几步,不胜惊恐地看着神甫。
    “啊!真是不可思议!”他惊叫道。“你的笔迹和那封告密信上的简直一模一样呀!”
    “这就是说那封告密信是用左手写的,我注意到了这一点。”
    “什么?”
    “就是用右手写出来的笔迹人人不同,而那些用左手写的却都是大同小异的。”
    “你显然是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了。”
    “接着往下说吧。”
    “噢,好的,好的!”
    “现在要提到第二个问题了。有谁不愿意看到你和美塞苔丝的结婚呢?”
    “有一个人,是一个也爱着她的年青人。”
    “他叫什么名字?”
    “弗尔南多。”
    “那是一个西班牙人的名字呀。”
    “他是迦太罗尼亚人。”
    “你认为他会写那封信吗?”
    “噢,不!假如他想除掉我,他会宁愿捅我一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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