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遇害的菱川幸子,她是哪里人?”巡警停下写笔录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始一一望着眼前这群人。
“应该是京都人吧!她会弹生田流的筝曲。”老板犬坊一男以低沉的声音回答。
“筝曲?什么是筝曲?”
“所谓筝曲就是琴曲,虽然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有些演奏琴乐的专业老师,是不写我们所熟知的‘琴’字,而是写‘筝’这个字,然后在后面再加上‘曲’,就成了‘筝曲’。”
“喔!原来如此啊!筝曲啊!她在这里待了多久呢?”
“应该有一个月了,是吧?”他询问守屋,守屋点点头。
“是啊!她应该是在二月二十六日到这里来的吧!应该有一个月又四天了!”
“二月二十六日啊!”中年巡警说道,一边揉着充满睡意的眼睛,一边做着笔录。然后说:“你之前有没有听她说过,她为什么来这里?她是你的朋友吗?”
“我父亲生前很照顾她,她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大概是几岁的人?”
“几岁啊?我看大概有二十五、六岁吧!”
我心想,咦?年纪有那么大吗?她看起来更年轻呢!
“她一直是一个人吗?”
“是的,她一直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是免费的吗?还是要付钱?”巡警净问一些好像与这个案子无关的问题。
“先父交代说不要收钱,但她的师傅还是有付我们钱。”这是犬坊的太太回答的,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受到的打击比她先生还严重。
“听说她是来疗养的?”
“是啊,她自己是这样说的。”犬坊说。
“是哪里不舒服吗?”巡警如此问,然后抬起头。
“不,看不出来有哪里不舒服的样子,她和女孩们都还能有说有笑的呢!”犬坊说。
“那到底是疗养什么病?”
“我们也不太清楚,但她好像有说过精神很疲惫之类的话,对吧?”犬坊一男对着他太太说,犬坊的太太便点头回应。
“嗯,她是否有说过被谁威胁,或是被追杀之类的话?”
“没有,从来没有。”犬坊的太太回答。
“那她是不是有露出什么害怕的神情呢?”
“完全没有,她很开朗呢!”犬坊回答,犬坊的太太也点头附和。
“她是不是有什么仇人呢?”
犬坊双手抱胸,陷入沉思,“我觉得应该没有。”
“那她在这个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朋友?”
“没有,她只认识我们。”
“奇怪了,既然没有朋友,却突然被杀,就这样莫名其妙被杀了。”巡警说着,眼前这一群人觉得毛骨悚然,全都不发一语地点着头。
“为什么会这样呢?”巡警停下笔来,询问着眼前这一群人,他不断眨着眼睛,非常想睡觉的样子。“现在这个房子里,是否有人有枪?”
“绝对没有!不可能。”犬坊说。
“这个村子里应该有人有枪。”巡警说。
“应该没有吧!”犬坊回答,然后众人一阵静默。
“应该是有恶灵在作祟吧?”守屋说。
“不要胡说八道!”犬坊斥喝他。
“恶灵是指什么?”巡警问,但是没有任何人回答。
“你可以去问问后面法仙寺的足立先生,或是释内教的二子山先生。”过了一会儿,守屋回答。
“去问法仙寺的话,他们会说什么吗?”
“他们可能会说是睦雄的恶灵在作祟。”守屋说。
“不要再乱讲了!”犬坊说,巡警也以鼻子哼了一声。
“总之呢!明天县警局会再派刑警过来。今天晚上你们可以去睡了,明天谁也不要离开这里。”巡警说完后,就将记事本阖上。
中年巡警所做的平和讯问终于结束了,他并没有询问我们每个人的身分,因为他很困吧,所以只想赶快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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