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屋前五十米处,道路被倒下的树木切断了。邦彦在这里把车停下。
他走下车来,踱到小屋前。小屋的地面部分约占地三十平方米。邦彦推开摇摇欲坠的屋门,打开装在钢笔杆里的电筒,走了进去。
……
地下室比地面建筑面积要大七、八倍。酒槽的诱人香味来自左边角落里放置着的近百个白桦木酒桶。几乎所有的酒柄都裂缝了。
地下室的右侧放着水泥制作的发牙槽和发酵槽。水泥已剥落,露出了钢筋。地下室的中央放着的连续式燕溜器已生满铁锈。
把安德烈的老婆丢在这里倒是挺合适的……邦彦思付着。他走到酒捅前,找到一只没有裂缝的桶,伸出五指,丹田运气,在靠近底部处,猛地擂了进去。
邦彦的五根手指戳进酒桶,一直没到手腕。当他把手从酒桶中抽出时,没有燕发掉的威士忌酒尤如涓渭小溪泪泊淌出来。
邦彦痛饮了约一公斤威士忌,然后走出小屋,来到小溪边,喝了一肚子的溪水。他在树荫下躺倒,呼呼大睡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他醒来了,驱车返回尼斯。午后四时到达尼斯,太阳还高悬天空。
他把车停在车站广场上,给“正直堂”珠宝店挂电话。接电话的是皮埃尔的助手路易,他说。
“请把车就停在那儿,你从后门进来。”邦彦答应后挂断了电话。
“正直堂”占据了一座三层楼左侧从底楼到三楼三分之一的面积。底楼是铺面,据说二楼和三楼是皮埃尔一家和路易的卧室,地下室是酒窖、钻石加工厂和金库。
店后的小巷狭窄。邦彦按了一下后门的门铃。门上的窥视孔打开了,路易那浅蓝色的眸子对着邦彦滑稽地使着眼色。
跨进后门就是小客厅,尽头处有一扇门,两面墙璧上嵌着古典浮雕。
路易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邦彦别出声,然后用力按了一下左侧墙壁上的天便浮雁的翅胯,使其陷人壁内。此时,一块长3米宽1米的墙面转动了半圈,现出了通往地下室的石阶。
邦彦随着路易走下石阶,路易从里面关上了暗门。
“真不简单呀!”邦彦敬佩地说。
“不值得称道。不过,连在店里工作的人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机关呢。”路易笑了。
石阶上灯光昏暗。走下石阶,迎面是一道坚固的铁门。
路易在门边的蜂音器上“强-弱-弱”地按了三下。这是模仿华尔兹舞曲的三拍子。邦彦差一点忍受不住笑出声来。这三拍子象一种暗号,门从里面打开了。地下室烟雾弥漫。天花板上镶嵌着隔音材料,右侧的墙壁边放着一个大保险柜和一个枪柜。
邦彦和皮埃尔握了握手。
“你昨天晚上可成了赌场上的百万富翁了,报纸上为你大吹大擂了一番呢。我借给你的钱可要支付高额利息哟。”皮埃尔裂嘴笑了。
“我只不过是小试身手,看来安德烈的本事并非像人们说得那样神乎其神。”邦彦回报一笑。
二人在摆着白兰地酒瓶的桌前落座,路易坐到靠墙的沙发上。
邦彦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把二十万法郎放在桌上,又在上面放了五万法郎。
“多承相助,连本带利一起还你。”
“我是开玩笑呀!借给你的钱不是我私人的,是政府的。那五万法郎你收回去!”皮埃尔挥手说道。
“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给你钱,是因为我有事相求。请你给我买一套潜泳运动的用具和一根二、三十米的钢丝绳。此外还要一套此地工人穿的工作服和鞋。”邦彦说道。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安德烈老婆的照片已经弄
到手了。”皮埃尔向路易扬了扬下额。
路易从沙发上站起来,从身后的壁橱中取出一个纸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十几张照片摊在桌面上。照片上的女人约二十五、六岁。金发披肩,容貌美丽。穿着衣服拍的照片依然衬托出苗条的身段,身着泳衣的照片裸露着成熟的胭体,蜂腰轻盈婀娜,双腿修长优美。
“她叫玛莉安娜,原来在尼斯的赌场卖香烟。还有,想到也许对你有用,为你拍了几张安德烈家各个房间的位置图。”皮埃尔从口袋里摸出照片递给邦彦。
“谢谢。喂,你把那碍眼的钱给我收起来!路易,对不起,你能马上去买一下我刚才说的东西吗?顺便再买一付薄手套和一双尼龙长筒女袜。噢,我还需要一根半英尺长的三厘米粗铁丝,一根三英尺长的五厘米粗的铁丝以及一把锋利的锉刀。”邦彦说。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大薮春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