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独行侠(27)

2025-10-09 评论

  “22一黑门―高目偶数。”
  安德烈的表清和声音里微含苦涩的味道。
  接下来的一盘又出现了奇数。
  看起来安德烈的手艺并非绝对可靠。
  下一盘邦彦又把筹码押在了偶数上。
  “奇数上押十万法郎。”
  其他的赌客把筹码押在偶数上。
  圆球滚进了奇数的方框内,邦彦一下赢回了二十万法郎,此后,他接连五次都在奇数上押上十万法郎,他的手边已堆了六十万法郎的筹码。
  赌本已绰绰有余。邦彦休急了一局后。开始每次押五万法郎,先在偶数上押两次,再在奇数上押两次,然后每次又以十万法郎、二十万法郎的赌注赌下去,这样加倍的赌法并不能赢钱,因为赢的多,输的也多。但是邦彦的主要目的不在赢钱,而是要仔细观察安德烈的本事,只要不输就行了。
  随着邦彦的赌注起押越大,其他的赌客也一次十万,二十万法郎地加大赌注。
  凌晨三时,邦彦面前已堆了一百二十万法郎的筹码,他丢给赌台主任和安德烈每人五百法郎的小费,拿起筹码到帐台前兑换现金。
  “祝贺您,殿下。这些年来很少有人下这样大的赌注的呢。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想请恋为赌场作作宣传。报社记者在等您哪。”特别会员室主任约翰·吉斯亲切地笑着说。
  “请尽快结束”邦彦苦笑了一下。
  “谢谢。”
  特别室主任向休息厅那边招了招手。一位身穿黑色礼服,系着黑色领带的中年男子提着摄影机走了过来。
  “这位是奥尔格·彼得洛夫斯基殿下这位是摩纳哥报社的约翰·格奥先生。”特别室主任给二人介绍说。
  “拜托了。请笑一笑。”约翰·奥逊摆好了带闪光灯的摄像机。
  “不要拍照!我不喜欢这样。”邦彦口气严厉地说。
  能在摩纳哥出出风头当然不坏,但是,假若彼得洛夫斯基家族有亲属住在摩纳哥或来此旅游观光,马上就会揭穿他是个冒脾货。
  “这可不好办呀。只有报导文章。没有照片,新闻价值也就不高了。”约翰咕峨道。
  “嗯……这徉吧,你就拍我拿筹码兑换现金的侧影吧!”邦彦说道。这样会安全些的。
  “您的想法太好了……”特别室主任喊叫了一声,并附在记者的耳边说.
  “请把筹码和纸币拍清楚些。”
  凌晨的夜空下月光如水。邦彦驱车返回尼斯。时间已近凌晨四点,人行道上仍有对对恋人相偎相倚,如醉如痴。
  邦彦回到露露大饭店,察看了贴在房门和门框上的透明胶纸,看样子没人进过房间。为防万一,池又检查了各个房间和床下的旅行箱,没有发现异常。
  他冲了个冷水澡,光着身子钻进了被窝,把一百二十万法郎藏到床垫下,把毛瑟H矍自动手枪塞到枕头下,很快便进人了梦乡。
  当他一觉醒来,太阳已高高升起。他在浴缸里痛痛决快洗了澡,光着身子披上了浴衣,随手把两支手枪和一叠钞票装进了口袋,按铃让侍者送来了一杯枯子汁和一只冰镇甜瓜。
  此时已是上午十点。邦彦拉开落地窗帘,走到阳台上。靠近栏杆处。一盆盆鲜花散发着扑鼻的芳香。
  站在阳台上,明朗的天空和蔚蓝的大海刺得眼睛有点发痛。铺满光滑小石子的海岸边,五颜六色的遮阳伞像朵朵鲜花,把海岸妆扮得花团锦簇。身着比基尼泳衣的姑娘们躺卧在沙滩上,展示她们曲线优美的体态。
  邦彦点上了今天的第一支香烟,把目光从海边移向陆地,悠闲地眺望着近处的白色岩石、林荫道上的热带树木和沿着海岸道遗延伸的高楼大厦、以及远处的褐色山峦和繁茂的橄榄树丛。
  邦彦在阳台的石桌上用完早餐后,换上一套深色的丝质西装,把两支手枪分别插人左手臂的皮环和左胸前的内口袋里。他在床垫下取出一札二十万法郎的纸币分放在左右两只口袋里,乘电梯来到前厅。
  他走出饭店,驱车驶上NZ叫号公路,保待着一百二十公里到一百六十公里的时速,攀上陡峭的山路。汽车在苏斯贝尔城驶离NZ以号公路,沿着蜿蜓曲折的砂石路向蒙特贝格山区进发。
  车到洛库恩比利埃村,正是中午十二点。邦彦走进对面广场的酒馆,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稍事休息后,继续驱车前行。越往前行,道路愈加险恶。如果途中没有随时可见的避车场所,车辆就无法错车。道路的左方是悬岩峭壁,深不见底,只听见湍急的河水隆隆作响。道路的右侧是突出的岩石,像是随时要压将下来似的。汽车沿着颠簸不平的崎岖山路前行约三公里处,横卧着一块巨大岩石,其形状宛如一只蹲在路旁的免子。这正是皮埃尔在地图上画下的路线标记。汽车在此向右拐,那座在枯叶中砖石结构的狩猎小屋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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