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时二十分三星银行的运钞车停在了外面的马路边。邦彦的眼睛闪出阴暗的光。
驾驶员和助手席上的警卫跳下边,锁上骂驶室的车门转到车身后打开了车门。里面的警卫把枪留在车内跳到了地面上,又把车后门上了锁。跟平时一模一样。
“哎呀,好冷,还是有火的地方好啊。”
三个人坐在了紧靠着煤气炉的桌边。
“您来了。”
“欢迎光监。”
邦彦和真纪子笑容可鞠地说着。
“怎么,换了老板了。”
运钞车的司机抬头看着邦彦。
“不,老板因为父亲病危回家去了。这个是临时请来帮忙的。”
“欧。那个一声不吭的掌柜原来也是做儿子的呀!”
“您想吃点什么?”
“来点热狗吧。请多放些香肠。掌柜的不在,就优惠点儿吧,还有啤酒。”
“我也一佯。靠着火炉喝上杯啤酒,没治了。”
邦彦灵巧地摆弄着煎锅,叫真纪子感到有些惊讶!
“个儿可真大呀,太好了!”
看着真纪子端来的热狗,他们满心欢喜。
“承蒙夸奖。实在不敢当请允许我请大家喝一杯鸡尾酒吧,权且当作额外服务。虽然大家是在工作时间不过喝杯鸡尾酒什么的。我想不会对工作有多大的妨碍吧!因为我也不愿意看着这么好的酒光在架子上躺着睡大觉。”
“你真会说话啊!”
运钞车的那伙人两腮塞着热狗。用啤酒送进胃里。听到此话,连声喝彩。邦彦不顾真纪子为难的自光,从架上拿下了酒瓶。
邦彦往摇酒器里倒了很多洒。暗地里掺入了水合氯醛、再放了柠檬苏打,快速地摇着。
运钞车的警卫们把掺了药的酒一饮而尽。
邦彦对真纪子说声“请稍等”就出了门。把“今日停业”的木牌立在橱窗上,又回到了柜台里。
“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以为朋友来了。其实是看错了。”
邦彦笑道。
酒兴最高的司机,第一个把头耸拉了下来,把脸埋入放在桌面上的手臂里打起了蔚声。
“怎么回事?别这么懒徽洋洋的,打起精神来。”
摇晃着司机的两个警卫。也咚的一声趴在桌上昏睡起来。
邦彦戴上薄手套,锁了大门,连窗帘也拉上,这种玻璃,虽说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的,自己还是从心理上感到不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纪子急得直哭。邦彦微笑着,把她的身体从背后轻柔地抱住。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而自个却摸了一个他们喝的啤酒瓶。右手握住瓶颈,划起一道弧线嘎的一声向真纪子的头上砸去,一下子变成了碎片。真纪子还未来得及怀疑是邦彦,就立刻死去了。鲜血涌出发际扑倒在地。
邦彦闪开飞溅的血沫,跳到一旁。
蹲在真纪子的尸体旁摸了摸她的脉搏,真纪子的眼睛充满了痛苦和迷惘。发黄的苍白的额头渗出大大小小的汁珠。
真纪子手贴着自已的面颊死去了。眼睑痛苦地收缩着。只是记得自己相貌的人必须予以除掉。即使是信任自己的人,也不允许做出毁掉自己的事,但是,但是,真纪子没有怀疑自己、几乎是毫无痛苦地死去的,这或许能对自已是一种安慰吧。
邦彦把渐渐冰凉的真纪子的手在她的胸前放好。
司机的汽车驱动器的钥匙、帽子和夹克,警卫身上的车后门的钥匙串,邦彦一并拿了过来。
从柜台后面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抽出三根麻绳。勒死了司机和两个警卫。邦彦的目光里已没有了丝毫感伤,只有铁一般的冷酷。他们还在临死前的痛苦中挣扎的时候,邦彦已经把用手触摸过的东西的指纹抹去了。
当邦彦完成这一切的时候,那些人已是耳鼻出血伸着变成了紫色的舌头一命呼呜了。
邦彦换上司机的服装,制服帽也戴上。把自己的衣服用报纸包起来。关上电灯,从后门走了出去。穿过小巷来到大街上,神情自若地走向运钞车。打开驾驶台的车门钻了进去,悠然地发动起来。
从旁经过的汽东中。没有谁觉得戴着制服帽的邦彦有汁么不正常。
十分钟后,邦彦把车开到了荒无人烟的石神井的树林边,停在自己的希尔曼车的后面。
从驾驶台下来用把大钥匙打开了车的后门,跳上车厢里。看到了十几个钱袋子。
要想解捆着的绳子是颇费时间的。邦彦弹出弹簧刀的刀刃、一下割开了近旁的袋子全是文件。邦彦又试着割开了另一个。里面是证券。血液一下子冲向脑门,急忙做几个深呼吸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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