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也是个变态的家伙。有话不说,自以为是,鼻孔朝天。认为女人都会被自己迷住,做梦去吧。天啊,我还是看好你呢。”
“不喜欢他?”
“不喜欢啊。我喜欢你。”
“卓先生什么脾气呢?”
“只有一句话,阴险毒辣。”
“哦!”
“这个家族的人全都一个德性,都是疯子。表面上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实际上藐视他人。这么一比,让先生还算正经文雅的人呢。这一家子里儒雅的人只有让先生一个。”
“他们都很冷酷吗?”
“冷酷啊。他们都把我当成垃圾一样。‘喂,滚开。’就是这种态度。”
“所以如果连酒也不喝的话,根本招架不了啊。”
“真的啊。我在川崎的夜店喝得更多,无非是在卫生间按着胸膛吐出来而已,在这里我已经很收敛了。真是疯子窝。”
“玲王奈小姐也一样?”
“那个家伙?她最疯狂,真的很疯狂。年纪轻轻那么傲慢,她以为自己是谁!”
“藤并卓的夫人怎么样?看上去相当严谨啊……”
“那也是个寄生虫!表面上还算正经,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老公死了,可是你看她却毫不退让,正磨刀霍霍地谋划着抢夺家产呢。”
“藤并家拥有很多的资产吧。八千代老夫人怎么样啊?”
“那个人我可不知道。我到这里来以后还没有和她打过交道,没有说过话。不过看她儿子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照夫先生怎么样?”
“他还算老实。我看也就是个普通人。”
“照夫先生带过来的三幸姑娘呢?”
“是好孩子啊。还小,的确是个孩子。这一家子啊,就老屋那边的这对父女还行,没有他们两个就更乱套了。”
“八千代老夫人和照夫先生结婚的事情,您还知道哪些啊?”
“我不知道,不过是男女之事吧。”
“关于八千代老夫人的前夫詹姆斯?培恩呢?”
“据说是个真正的绅士,教育家,道德家,对谁都很和蔼,生活节制守规矩,在这周围散步的时间也是固定的。附近的人看见培恩先生出来散步,就可以去对表了。”
“这样的人不时也能见到啊。从用餐时间,到每周规划,再到洗澡的水温都有例行规矩。这样的人啊,甚至为自己准备好葬礼的规范,从经济预算到墓石的尺寸都立下遗嘱。不给别人增加负担,这很好啊。”
千夏哈哈地笑了起来。她的生活中充满了笑声。
“你啊,说得真有意思。太可笑啦!我很久没这么笑过了。我以前常去川崎的夜店,还没见过你这么有趣的男人。”
对这等奇妙的夸奖,御手洗无言以对。
“据说培恩先生来自苏格兰?”
“好像是啊。”
“知道是苏格兰的什么地方吗?”
“好像是一个叫因弗内斯的地方,我记不清楚了。让先生也不怎么说起这些,说的都是杀人的故事。”
“杀人的故事?”御手洗仍然追问,“死刑的故事吗?”
“当然是这类内容,被动物或者植物杀害之类……”
“植物?”
“嗯,我记不清楚了。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培恩先生和八千代老夫人离婚后就回英国了,因弗内斯对吗?”
“不,他只是生于苏格兰,到日本来之前,据说住在伦敦郊外。”
“什么地方呢?”
“我不知道了,问问八千代老夫人应该可以知道。”
“她还能说话吗?不是受伤了吗?”
“啊……是啊。”
“除了八千代老夫人,还有谁了解培恩先生呢?”
“没有啦!藤并卓先生知道得很多,但是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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