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开回卡瓦隆,注意着速眼,沿着N-OO公路往勒一鲍梅特走。他在电话亭附近停下来,看着路边小餐馆里的人们吃着东西,不禁感觉饥肠辘辘。他心想,如果一切顺利,明天他就可以大肆庆祝一番了。他在走进电话亭之前,先将车子锁了起来。虽然距离只有几米,但因近日宵小猖獗,还是小心点好。
电话铃声一响,对方就接起来了。
“萧先生?”
“是的。”
“你拿到钱了?”
“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这是你一定要做的。”
赛蒙放下话筒,看着自己记下的笔记。那位资深刑警,取下牙签,换上香烟,将自己的身体撑在桌角。他很高兴终于可以采取一些行动了。“怎么样?”
赛蒙念着他记下的东西。“我只身开车前往雪松森林边缘的停车场,然后将车子放在那里,接着徒步进入森林小径。四公里后,我就会在右边看到多明尼亚梅奈尔柏森林的指示牌。我将钱放在指示牌下。如果一切顺利,那男孩明天早上就会获释。”
资深刑警说:“我们需要一张地图还有一位当地人,一个认得那座森林的人。”他将头转向他的同伴,“打电话给亚维依,告诉他们案子的进度。告诉他们包围两座机场——不过不要穿制服,知道吗?”
他们让法兰丝娃去请她的父亲。赛蒙找到一张地图,穿着汗衫、短裤、拖鞋一脸严肃的波捏托进来时,正好将地图展铺在桌子上。这群人在香烟烟雾弥漫中,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波捏托说,是的,他认得路,因为他在那里打过猎。那条路沿着卢贝隆山脊,从勃尼尔通往卡瓦隆,两端各为森林所阻,以至于车子无法通行。
刑警问他如何脱逃。波捏托搔搔他的头,弯身看着地图,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点着。他说:“如果徒步的话,可以从南面朝卢马翰走,往北走,则通往梅奈尔相,向西到卡瓦隆,”向东到勃尼尔上方的克拉帕希得,或者通往山谷。”他耸耸肩,“其实还有十多条骡子行走的栈道,反抗军在战争中便利用这些道路。一个人可以在里头躲上几个月。”
“但他们不会想躲藏的。”资深刑警盯着地图上宛如迷宫的线条与路径。“他们会想要出来,他们的车子一定摆在某处,他们总会回到大路上。”
“他妈的!”波捏托摇摇头,“但是刚开始,他们一定会徒步。如果徒步的话,他们可能往任何一个方向走。”
喜欢高科技与悬疑刺激的莱乌刑警,则提议由CRS派遣直升机搜索,他个人自顾跟他们同行。
赛蒙举起两只手说:“听着,不要直升机、不要路障,什么都不要。在男孩回来之前,什么都不要。之后,随便你们要派遣血腥的外国军团还是密特朗的贴身保镖,悉听尊便。但是在男孩获释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不会把他带在身边。他们一定把他藏在某个地方,如果让他们知道有任何埋伏……”他的声有变得嘶哑。他的嘴巴有种奇怪的滋味,干涩而不舒服。他不知究竟是抽了过多的雪茄,还是因为恐惧。
海关官员打着哈欠,希望已经到时间离开他窄小的工作岗位回家去。今晚的交通流量不大,就像往常一样,卡车来来去去。如果挂着隆河河口车牌的黑色奔驰车通过,他们一定可以毫无困难地辨识出来。如果它来的话。他又打了个哈欠,转身看着身边一小时前到此的男士。
“你不认为这是个没事干的无聊人上吧?”
另一个耸耸肩,眼睛还是注视着道路,看着照明灯聚集而成的车流,这儿正是法国与意大利的交界处。他说:“天知道!我只知道,亚维依方面十分重视这件事。他们把这件事向尼斯方面报告,尼斯方面也相当重视。这很可能是件大案子。据警方的密报,这是有关逃税与走私现金的案子。这是从马赛来的大沙丁鱼,很显然的,他们已经追捕他多年。”
海关官员伸了伸懒腰,现在检查车子重量的方式已有所转变,他说:“我们一般都让车子直接通过,要不然,车流会一直堵到芒通(Nenton)。’
“这或许就是他所仗势的。或者他可能不够小心吧!有香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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