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仔细聆听每个人的故事。如同他的预期。他们大可发一笔横财。酒杯再度被斟满,将军开始说话。
他说,刚开始,乔仔把这个想法告诉他时,他并没有把它当一回事。但是一方面因为想起过去的时光,也出于好奇,他打了几个电话,做了些研究,不是很刻意,但是够小心,慢慢的,他开始相信,这个想法可行。虽然这可能需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但终究行得通。
圆桌旁的脸孔,显现出无比的兴趣。克劳德停下卷烟草的动作,抬起头,问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究竟是什么事?”
“我的朋友,是银行。一家很棒很有钱的小银行。”
“他妈的!”巴希尔摇摇头。“你不是一直告诫我们,要远离枪枝产’
将军说:“不需要抢,你们甚至不会留下指纹。”
“怎么可能?难道我们就大摇大摆地走进银行,告诉他们我们破产了,就这样吗?”
“他们根本就不在场。我们在六至八小时内,就可以拿下银行。”
将军身体往后靠,笑了。这就是他一向喜欢的部分H们全都上钩了,而且等待着下一步的进展。他喝下了酒,用手背小心翼翼地擦拭自己的胡髯。他说:“现在,想象一下,这是依斯勒一上一索格的周末夜晚,古董商展的周末。”他对着聚精会神的众人挥挥手执“明年的七月十四日,整个城镇都在疯狂庆祝国庆,数百位古董商的现金,晚上全锁在银行里。”他暂停片刻,“我的朋友,数不尽白花花的银子,就全是我们的了!”
引诱众人的“红萝卜’,这会儿就这样放到桌上了。在将军讲述他们如何得到这笔钱时,众人静默不语。
星期六午夜之前,全城狂欢作乐,他们便乘隙潜入河中、爬进下水道。七月的天气,适合在河中快速滑水前进。费尔南可以用炸药炸开保险箱房间的地板。在庆典轰隆作响的烟火声中,没有人会对其他爆炸声起疑。只要两三下,地板就被炸开了。接着他们就会有个愉快的夜晚了。
费尔南摩擦着脸颊上的疤,这个疤经过了这许多年,偶尔还会痒。“怎么处理警报系统?正常情况下,警报系统会与警察局连线。”
将军非常开心,把细节-一道出。“没错!”地耸耸肩。“通常是的。但他们并没有在放置保险柜的房间安装线路,只多设了两道门。一道通向银行,另一道通往后fi,进入一个小公园。”
这些人抽着烟,一面思索着这些钱。将军为自己切了一片比萨。一旁的乔仔因为没有耐心而显得忐忑不安。如何进入银行,他是清楚的,问题是如何出去,而且逍遥法外。
将军继续说:“等我们在里面玩够了,清干净了所有的保险箱,已经是星期天的早晨了,这时市集已经开始了。整个城镇拥挤不堪,车子就好像奶油花生糖里的花生,怎么也动弹不得。不过,无论如何,我们一定得离开那里。”将军把他的肚皮移离桌子,打了个嗝,用一根火柴棒剔除了齿缝中的媛鱼屑。
“只有两个不便的地方。”他举起肥肥短短的手指,“第一,星期天中午到一点钟间,有个例行的安全检查。我已观察了四个星期。有两个警察会做例行检查,就在市集结束之际,他们会数一数银行梯上的花盆,然后回。家吃午饭。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得在中午之前脱身。而且,我们不能循来时路脱逃。即使是在七月,看着人从河中出来,手上还挥舞着大把五百法郎的钞票,是相当奇怪的。”他稍作停顿,喝了口饮料。“不成,出去的路是穿过银行,进人公园。”
乔仔的杯子停在往嘴边送的半路上。“穿过银行的门?”
“当然是经过门。”将军举起两根手指。“第二个问题,就我们知道的,门上安装了线路。”
“接着警铃大作,”巴希尔说:“我们又要回去蹲十年苦窖,不,谢了!”
将军笑着说:“老兄,你还是没变!还是个快乐的乐天派。但是你忘了,我们还有时间逃跑。不多,两三分钟,如果交通情况像是在市集时那样糟,时间就更充裕了!”
克劳德圆胖的脸因为努力思索而皱成一团。“但是如果交通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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